帘就没拉开过，这会儿突然被唐俞拉开，差点把林喆刺瞎了。
唐俞拉上窗帘出去剥柚子，他学网上的把柚子皮削掉脑壳，一瓣一瓣地剥皮抽丝，再一小块一小块地将剔透的果肉塞回柚子壳里，他在这过程中偷尝了几口，甜蜜蜜的。
林喆明天过生，唐俞舍不得花钱买大牌送他，瞒着林喆在网上搜罗了一堆充满心意又不贵的点子，笨手笨脚地剥了两个柚子，买了一串装饰性的爱心小暖灯，还买了兔耳朵和情趣内衣、稀奇古怪的避孕套。
他想：这算是年终奖、年终回馈小金猪。
“小变态，你羽绒服呢？”
“放在……衣架上……怎么了？”
“穿上，待会出去逛逛。纪辰说楼下办美食节，下去尝尝内蒙古大烤肉串。”
唐俞听到林喆收书的声音，赶紧把柚子藏进沙发里的死角，他回房间从收纳盒里拿出一双棉袜套上。
不得不说，在林喆养猪模式下唐俞虽没胖，但是脸色从原来的煞白、营养不良，渐渐变得白里透红了，低头穿袜子时小脸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眼睫毛又长又卷，唇瓣又红又润，怎么看怎么漂亮，像个洋娃娃似的。
林喆套上裤子对正在穿袜子的唐俞拍了好几张照片，随便一张都好看得可以做手机屏保，他抿抿唇将照片放进私密相册后才息灭了屏幕。
“林喆……你没穿……秋裤！”
“你管我，裤子够厚了。”
“6。不管你……你睡觉……别靠近……我。”
唐俞眼睫微抬没再搭理林喆，他加了一件毛衣，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看见林喆正在脱裤子穿秋裤，再回头时没忍住露出甜甜的笑，但是没笑出声。
穿得再厚，被楼道里的穿堂风迎面一吹也觉得冷，唐俞绿油油的羽绒服在雪中异常显眼，红艳艳的唇瓣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足以证明有多冷。
“在哪……呢？”
“往前走。你围巾呢？臭美露脖子还说我？”
“没有……我围巾……还没干。”
林喆看着唐俞白色高领毛衣，抓着唐俞的手去附近商店先给他挑了一条兔绒围巾，摸着毛绒绒的，特别舒服。
唐俞在店里一戴，林喆眼睛都亮了。
“就这条吧，这条戴着可爱。”
林喆记得他在高中拦唐俞时，唐俞颈间也围着这样款式的围巾，很衬他。
唐俞在遇见林喆之前不怎么臭美，逮着什么穿什么，现在有的选了，从小养成的臭美习惯被林喆又惯回来了。
他照镜子来回照了几次，脸红扑扑的，绒毛遮住了他的下巴，让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五官上。
“我……漂亮！”
“嗯。行了，别臭美了。”
第28章 避而不答
32.
片片雪花之下仍有来来往往的人群，美食街里亮起盏盏圣诞星星灯，商店里单曲循环着“Jingle Bells”的背景音乐，圣诞节气氛已然浓厚。
林喆逛了一圈才找到纪辰说的内蒙烤串，他买两串尝味，鲜嫩又有嚼劲。唐俞吃了一口舔掉唇上的油光，把剩下的还给林喆，不愿意吃了。
“不好吃？”
“好吃……怕把……围巾……弄脏了。”
“脏了再买，吃完。”
“你吃……我想吃……山楂。”
唐俞边说边擦嘴、手，鼻尖上滴的雪花很快就被体温融成水珠，落在睫毛上的雪随着他眨眼翩跹，冻粉的鼻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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