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喆边说边照照片，一张张下来菜没怎么拍，拍得全是唐俞。
“你要……发朋友……圈啊？”
“你要照片吗？”
“不要。”
林喆想了想，他好像从未见唐俞发过朋友圈，不过转念一想：唐俞通讯录就四个人，他，贺有行，电动车售后维修，和他自己。
“考上大学后发朋友圈吗？”
“看……情况。”
“发朋友圈还要看情况？”
唐俞掀开锅盖没再说话，只是唇角微微抿紧，笑得很恬淡。
……
火锅底料很辣，两人边吃边流汗。
唐俞给林喆倒了一杯可乐，火上浇油将林喆辣红了眼睛。
两个不怎么吃辣的人，吃辣椒是种折磨
唐俞笑着小口喝着纯牛奶，时不时给林喆夹两筷菜，自己倒是没怎么吃。
……
小年夜因为下雨，街上很静。
窗户上的雨滴滑下模糊了街景，只能看见糊着光晕的霓虹灯变化颜色。
“林喆，我俩……下去……走走吧。”
唐俞站起打开餐厅吊灯的风扇后转身打开了餐厅的窗户通风，他背对着林喆提议下去走走。
两人溜达去了附近的公园，公园里很冷清，唐俞把手伸进林喆的口袋里握住他的手，面上挂着惬意的笑。
“我现在……复习……还不错。”
“林凛说了，你这小脑瓜怪聪明的，我还以为它就装得下鸡巴。”
“今天……律师……说三个月后开庭。”
“4月份，春天了。”
春天。唐俞禁不住握紧林喆的手，内心犹如平静的湖面，一滴清凉的雨落入其间荡起圈圈波纹。
“明天……是今年……农历的……最后……一天。”
“嗯，我爸妈明天中午应该到家了。”
林喆有点激动，毕竟他和父母一年就见这一回。
唐俞看他激动的表情，这次没再诉说他过去的心愿：希望林喆陪他过年。
他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小年是一起过的，而且自从他搬到这里以后，林喆夜晚出去的越来越少，虽然可能是天冷的缘故。
“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哥哥。”
第44章 除夕
46.
除夕，雨夹雪。
唐俞睁开眼睛，身侧已没林喆的身影，他翻身下床洗漱蒸米饭、豆腐块。
边刷牙边拉开客厅的窗帘，室内光亮抵消了天空的阴沉，唐俞哼着小曲回到卫生间漱口，洗完脸抹了抹代表精致的水乳，他在镜子前折腾很久，确认自己干净又漂亮时才哼着小曲盛了两碗米饭。
一碗放在他爸爸的照片下面，一碗放在他妈妈的照片下面，照片里的两人都在笑。
这是他们的结婚照片，唐俞拿去洗大的。
一碗扣上一块豆腐，再插上一根香火，唐俞看着他们的笑，也跟着笑。
“爸爸妈妈，新年快乐。”
“我明年可以上大学了。”
“春天开庭，时间赶得好巧，就好像故意赶在这个时间替你们出气。”
“我今年赚到钱了，15号给你们烧奔驰宝马，天帝银行给你们烧个100位数，你和爸爸在地下横着走。爸爸长得跟个小白脸呢，没在下面给你添麻烦吧？”
“我现在复习状态很好。”
“我有男朋友了。”
……
唐俞对着两人絮絮叨叨，直到一炷香烧完才停止说话，扭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露出浅浅的笑。
“有窗户就是好，再阴沉的天空也能照亮室内。”
他起身打开电视，烧水泡了一碗酸辣粉，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唐俞拿起来看了一下，面上的笑有些止不住。
【爸爸】中午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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