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东西。”
他那张昳丽的面孔在周围辉煌的灯火下散发出蛊惑人心的光彩,只是眼中丝毫看不出昔日的情意。
傅寒青一时侧着身没动,大概是被应翩翩的举动惊住了。
别说是他,旁边的人看着都觉得难以置信。平日里应翩翩对傅寒青的在乎大家有目共睹,他的脾气算不上好,却从来只在傅寒青面前收敛性情,甚至刚不久之前还为对方跳了河。
他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傅寒青呢?
傅寒青好一会才慢慢回转过头来,用手背在唇角上蹭了一下,发现已经出血了,眼神不禁有些发直。
他的声音中有怒气,但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你做什么?”
应翩翩拿出一块帕子,擦着自己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侯府中竟会发生命案,是你治下不利;命案既出,不去查明真相,寻找证据,反而来质问我,是你不辨是非;找到真凶,又犹豫念旧,是你优柔寡断——”
他语气轻蔑:“既然你不想当坏人处置他,那我就帮你处置了,免得你为难。狠毒吗?若不是你废物,我又何必狠毒?”
傅寒青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的涵养才压下怒意,冷冷盯着他,说道:“你真是个疯子。”
应翩翩将手一松,那块帕子轻飘飘落在了地上,莞尔道:“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是啊。”
尽管他这样嚣张的不可一世,一举一动却依旧优雅而贵气,竟连傲慢都好似带着几丝吹皱一池春水的风情。
“你——”
应翩翩抬了抬下巴,笑着说道:“滚。”
傅寒青在应翩翩的眼中看到了厌憎,这令他心头如遭重锤,不由僵立在原地。
那个瞬间,傅寒青突然觉得应翩翩十分陌生,这种陌生感又给他带来了一种仿佛某种权威遭到了挑衅的恼怒。
应翩翩怎么会,又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原本因为先前误会了应翩翩,傅寒青确实也产生了些微歉意,还想着事后要哄一哄他,多陪陪他,但此刻那些歉疚因应翩翩的行为而烟消云散。
傅寒青沉默了片刻,终究冷笑起来,点了点头,干干脆脆地道:“好,我走。”
他们两个人争执是常有的事,每回都是应翩翩最终做出让步,毕竟他总是怕傅寒青会真的生气不理自己。傅寒青一向知道应翩翩对于自己的在意,也对此欣然享受。
可是这一回,应翩翩又是跳河又是杀人的,实在闹的太过分了,甚至还当众动手打他!
傅寒青觉得,就算是过几天他知道错了来道歉也没用,闹什么上吊跳河的把戏更是妇人之举,就不应该惯着。
他近乎泄愤一般地想,这次绝对不能轻易就原谅应翩翩了,非得好好晾上他一阵,才能让他长个记性,发誓保证以后都不敢再这么胡闹。
脸上被打过的地方隐隐发烫,肯定已经肿起来了,傅寒青冷冷地盯了应翩翩一眼,猛地转身,大步离开。
可惜,傅寒青注定要想多了,眼看着他拂袖含怒而去,应翩翩既没有慌乱不安,也没有不舍挽留,只是转身轻描淡写地对梁间吩咐道:“我承诺的金子呢?取来给这位姑娘和刚才说话的侍卫分一分。”
俞飞的妹妹连忙道:“大人,民女方才说不要钱——”
应翩翩睨了她一眼,笑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刚杀了人,你怎么还敢跟我说‘不要’,不怕我连你一块杀了?”
夜风拂落一瓣鲜艳的桃花,坠在他的白衣之间,面前这位男子负手笑语,衣袂迎风,明明什么都没做,便已令人心神俱醉,忘却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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