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想办法安排韩小山死在应公子手上……”
傅寒青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秋实慌乱之下口不择言,什么都说了出来:“韩公子亲口说,这事不难办,侯爷本来就瞧不起应公子的出身,只要稍加挑唆就会认为那些狠毒之事全都是应公子做的!”
傅寒青道:“你说这些事……都是韩耀做的?跟应玦没有关系?”
“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这些小人自己也不可能知道啊!”
傅寒青动了动唇,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可能是这样?
他一直觉得应翩翩长于奸宦之手,行事任性,不明是非,所以每每出了什么事,总是习惯以恶意来怀疑他的用心;而韩耀是自己的表弟,素来乖巧单纯,傅寒青最是信任疼爱他不过,当然不可能怀疑韩耀什么。
而现在,这两个人他竟好像一个都不认识了,秋实转述出来的韩耀那些话,更加好像一记狠狠抽在他脸上的耳光!
他和应翩翩之间根本就不是存在一时的误会,而是根深蒂固的出身偏见,才让傅寒青既不了解自己的表弟,也一次次用轻视和不信任伤害着他喜欢的人。
原来连韩耀都能看出来,并且该死的利用了这一点!
而他刚刚跟应翩翩说过的那些话……他说的那些话……
傅寒青脸上方才因为愤怒而上涌的血色瞬间褪尽,猛然转头,看向韩耀。
他身上沾染着亲手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血腥气,这一刻的神情简直狰狞如厉鬼,令人畏惧不已。
韩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了最为卑劣的心思,面对这样的傅寒青又是羞耻又是恐惧,颤声道:“表哥,表哥,你听我说,你冷静,是我错了!我……我再不敢了,你、你别打我啊……你打我的话我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时光倒流,他打死也不会去招惹应翩翩,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傅寒青沉声道:“你给我闭嘴。”
韩耀顿时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傅寒青倒是真的很想把韩耀暴打一顿,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傅寒青深吸了一口气,道:“阿玦,对不起。”
应翩翩坐了下来,看戏似的欣赏着傅寒青的脸色,挑了挑眉:“哦,道歉了?”
傅寒青直到这时才发现应翩翩的脸色不是很好,人似乎也瘦了一点,想必是因为前两天经过落水那一折腾又生病了。
他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可同时也禁不住有点埋怨应翩翩不能私下里把话说清楚,非得用这种方式折腾的人尽皆知,弄得大家都没脸。
顿了顿,傅寒青还是放柔了语气:“这次是我不好,错怪你了。我向你保证,下回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你莫要放在心上,也别生气了,好吗?”
这时梁间奉了一碗参茶上来,应翩翩接过去,用杯盖撇了撇茶沫,轻啜一口,这才回答道:“放心,我并没有生气,你也不值得,不是吗?”
那般平静的语调,那样清寒的目光,仿佛凝结在冰层中的花影,不含一丝情绪。
以前应翩翩从来不会对他这么漠然,最近实在是太反常了,要不然刚才傅寒青也不会情绪失控。此时见他还是这样,傅寒青心里又是一股火,硬给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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