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从袖中取出之前在应翩翩手里抢下的瓷瓶,上前去递给了王太医,说道:“请太医查验,这瓶中的药物是不是醒酒汤中验出的毒?”
王太医接过去之后辨别一番,肯定道:“对,完全一样。”
池簌微微颔首。他的一举一动间都有种珠玉在侧的从容之态,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瓷瓶中的药物就是从这只药盏中倒出来的,王太医也可以进行验证。”
池簌示意了一下托盘上的药盏,那正是之前应翩翩用过的,被放在了更衣那间的厢房中,原本就是打算留作证据的,却不知道池簌怎么能将它找到又拿了过来。
王太医点了点头。
池簌的声音清凉如雪:“想必王太医应该也能看出来,这并非毒/药,而是……”
傅英忽然喝道:“这里哪有你这等身份卑贱之人胡言乱语的余地?来人,还不把他带下去!”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池簌却丝毫不受影响,声音微抬:“而是应公子一直以来在傅家所服的医治疯症之药!”
当池簌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傅英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感觉仿佛全身都浸入到了冷水之中。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握紧手指,勉力维持镇定,眼睁睁看着池簌说下去。
听到池簌的话,王太医一愣,下意识地说道:“这不可能,这服药当中虽然有枣仁和琥珀等安神之物,但配上刚才那几味重药也绝对不会起作用了,怎么可能治疗疯症,让人发疯还差不多!”
池簌眸中闪过一丝讥讽,微嘲道:“是吗?”
他抬了下手,应家的护卫立刻将刚才押来那个人拎到了众人面前,取下堵嘴的烂布。
池簌道:“此人名叫冬收,想必两位侯爷都认识,乃是傅家的小厮,也是负责应公子汤药之人。他的卖身契在傅家,说话总不会有假。”
冬收当着两位主子的面,虽然心虚,但方才被池簌鬼魅一样的现身抓住,又喂了剧/毒的毒/药,已经把他吓破了胆子。
冬收闻言一个激灵,连忙说道:“是!这药是我给应公子熬的,药材是府中抓好了放在那里,每日都是一样!”
听到了他的话,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韩耀,都露出了极端惊诧的神色。
“这是真的吗?!”人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天啊,这竟然是傅家每日给应公子喝的汤药,那么他之前的疯症,是因为受到暗害才得上的了?”
“这药最后又被镇北侯喝了,大失颜面,岂非报应?”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应厂公找他们算账吗?”
“莫不是镇北侯对应公子一心爱慕,应公子又不肯理会,他为了得手,才用上了这样的手段?”
“这也太卑劣了!”
应翩翩悄悄退了一步,侧身靠近池簌耳边,低声道:“干得漂亮。”
他轻言浅笑,带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池簌心底微微一颤,突然便也觉得心情轻快起来,就好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饴糖,甜意丝丝化开。
他也不禁微笑起来,同样低声说:“合作愉快,幸不辱命。”
与此同时,系统加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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