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是您的外家,与殿下自然是同气连枝,情谊深厚,所作所为想必也不会拂逆您的意思。此事我本来觉得您事先不知情,但您来的这样巧,又对镇北侯极力回护,却让人不禁有所怀疑了。”
黎慎韫一时之间倒是被他给气笑了:“怀疑什么?应公子,说来听听。”
应翩翩微笑道:“殿下,一位皇子借外戚家中私事进行遮掩,截留西厂的信件意味着什么,臣是不敢乱说的。言尽于此,请殿下自己领会吧。”
听到这里,就连五皇子府上带来的那些人都不禁为应翩翩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现在几乎也要相信这位俊美的公子其实是个疯子的传言了,世上竟然有人比五皇子还要刁钻难缠,而且甚至是在五皇子已经做出退让的情况下,他还不依不饶,一定要给镇北侯一个教训。
就算他笑的再好看,也掩不住那笑容下面的杀机和挑衅。
可是应翩翩敢这样说,就是料准了谁也拿他没办法。
黎慎韫现在上面有太子压着,是不会选择在这时跟应定斌发生正面冲突的,更何况皇子与外戚来往过密本来就是大忌,应翩翩的每一句话也正切中要害,无可辩驳。
他就是要得寸进尺,就是要仗势张狂,又能怎样?
黎慎韫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了,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盯在应翩翩脸上,又顺着他精致秀美的五官一直向下滑落,顺着修长的脖颈梭巡至半掩的领口。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曲着攥紧,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碾碎。
应定斌上前,将应翩翩挡在自己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黎慎韫,说道:“五殿下,臣以为犬子说的极是,您的意思呢?”
黎慎韫眼底闪过一道扭曲的阴影,微顿之下,却不怒反笑,说道:“做错了事情要受罚,天经地义,应公子,多谢你的提醒。”
他转向傅寒青,轻叹道:“寒青,这一回你就认了吧。下次可要长个记性,万不能如此了。”
傅寒青冷声道:“不就是三十鞭吗?要打就打!”
应翩翩眨了眨眼睛:“你脱裤子吗?”
傅寒青:“……”
看着他的表情,应翩翩不禁笑了,他的笑容带着些孩子气,竟还显出几分可爱来:
“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堂堂镇北侯,是不该当众除衣,否则以后如何治军,如何立威呢?不过隔衣打的效果恐怕就要差上一些,所以我觉得……”
他偏了偏头,用商量的语气说:“还得再加十鞭子吧?”
转瞬之间,傅寒青面色已变,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根长鞭,手臂上已然青筋毕露,仿佛被他捏着的,更像是应翩翩的脖颈。
应翩翩身边的人都感觉到呼吸一顿,傅寒青身上那种滔天的狂怒都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刀剑一般,令人浑身直冒冷汗。
可应翩翩只是迎着他,平静地说:“同意了?那就开始吧。我想早点回府歇着,没有太多时间。”
傅寒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打!”
足足四十鞭子打下去,若是个普通人,恐怕都要半残了,但傅寒青自幼习武,身体强健,在有内力护体的情况下,虽会受些皮肉之苦,倒也不至于就有损根基。
只是这顿鞭子一挨,他方才跪地自罚请罪一事,就简直像个笑话了。本来是重情重义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