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也都更加容易多疑,应定斌跟黎慎韫说的这番话,字字句句都戳中了皇帝的心。
傅家本来就手握兵权,就算他们是黎慎韫的母族,但到底也不过外戚罢了,傅英跟别人如同夸赞自家子侄一般夸奖黎慎韫,是什么意思?帮他收买人心,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般亲近,甚至胜过了自己这个父皇?
还有傅寒青,应定斌说他对五皇子敬重无比,所以当他跟应翩翩之间发生了矛盾,黎慎韫也会通过针对应翩翩来给傅寒青出气,这对表兄弟如此抱团,那还得了?
皇上一时之间又想到了刚才黎慎礼口口声声为黎慎韫抱不平的样子,心里更是烦躁。
他固然十分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但如果人人都对黎慎韫颇有好感,死心塌地,那问题可就大了。
皇上突然打断了应定斌:“应公,你不必再说了。”
应定斌停口,脸上露出些微惊讶之色。
皇上淡淡地说:“镇北侯这一次对应玦无礼,乃是公然羞辱朝廷官员,行为狂悖,居功自傲,实在过分,朕正要责罚于他。”
他传令道:“钱保献,传朕的旨意,镇北侯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当中,不禁他的足,但也不必办差了。至于宣平侯,教子不严,罚去一年俸禄!现在你立刻就去傅家宣旨吧!”
在应定斌和应翩翩刚刚来面圣之前,皇上还是一副息事宁人,想要将傅家就这样放过去的态度,如今突然改变主意,让所有人都不禁愕然。
在那个瞬间,黎慎韫面上的表情产生了片刻的扭曲,他攥紧了手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叮!黎慎韫怒气值增加10%。】
事情到了这一步,应家几乎是大获全胜,应翩翩与应定斌谢恩之后,皇上又将应定斌单独留下,询问一些有关于西厂的公务,应翩翩则同各位皇子一起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应玦。”
应翩翩刚刚走到一棵大树后面,黎慎韫突然脚步一错,挡在了他的面前。
应翩翩微笑道:“五殿下还要赔礼道歉吗?我已经原谅了你,这就不必了。”
黎慎韫打量着应翩翩,面上的冰冷和怒意已经褪去,须臾,露出了一个充满兴味的笑容,说道:“应玦,你可真是好样的。”
应翩翩“哎呀”一声:“您这样夸奖我,可真是叫臣不好意思了。这算什么呀,您别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偏生又朱颜玉貌,眉目含情,又是可恨可恼,又是动人心魄。
黎慎韫道:“我很奇怪,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从第一次见我就开始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
应翩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殿下害怕了?”
黎慎韫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世界上居然会有人问他这样的话,实在是愚蠢狂妄的有点可爱了。
黎慎韫觉得很好笑,而且越想越是有意思,于是他当真大笑起来,摇头道:“应玦啊应玦,你可真是个妙人,原先是我不知道你的好,还觉得傅寒青是被鬼迷了心窍。但现在我突然理解他了,我觉得我也有点喜欢你。”
应翩翩哂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道:“是么,多谢厚爱,不过喜欢我的人有很多,五殿下,你目前是最让我讨厌的一个。”
【叮!黎慎韫怒气值增加5%,兴趣值增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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