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温声道:“孟大人,我家公子受了委屈,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我心疼还来不及,怎能拦着他出气?”
孟竑无语间,洪省已经冲上前去,挡在应翩翩身前,抓住他的衣袖赔笑道:“贤侄,贤侄,你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吗?最近到处都是流民,路上不安全,今夜或许还有暴雨,你这样负气回京,万一出点什么事,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里面的宴席都准备好了,你这般远道而来,好歹也吃口饭吧。”
应翩翩这会翻了脸,连洪省都不认了,冷冷地道:“逃奴之子,理应被遣回原籍,怎配享用官家宴席。”
洪省听他阴阳怪气的,心里暗骂小混球当真难伺候,同时转头,拼命向魏光义使眼色。
他惹的祸,不自己过来哄人,凭什么老子替他擦屁股!
魏光义又挨打又挨骂还要道歉,哪里咽得下去这口气,可是现在几乎每一个人都拿谴责的目光瞧着他。
这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他今天若是不低头,绝对不可能解决。应翩翩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别人可不是,魏光义心里也怕了。
周围的人都纷纷劝说他低个头服个软,向应大人道个歉,魏光义深吸一口气,终究也选择借着这个台阶下来。
他硬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走到应翩翩跟前,对他说道:“应大人,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言了,你还是请留下来吧。”
应翩翩淡淡地说:“失言?失言是无心说错了话,不知道魏大人是吗?你若是对圣上的旨意有意见,大可以明说,玩这些阴的不就是想逼着我们走!现在遂了魏大人的意,我走,让圣上改派钦差过来,魏大人反倒又过来拦我?”
他冷笑一声:“合着你想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你想让我们留,现在我又得乖乖听话留下来,这天底下的事全都要合你的心意,你谁啊?”
应定斌到底是怎么惯的?怎会养出来这样的矫情东西!
魏光义气得直想抽他,可洪省在旁边杀鸡抹脖一般地使眼色,后面还有好几只手一起扯住他的袖子使劲拽,都在劝他不要冲动,容让应翩翩一些。
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韩信都曾受胯/下之辱!魏大人,你不是他对手,清醒一点啊!
魏光义只好再深吸两口气,用此生最卑微的语气赔着笑,跟应翩翩说道:“应大人说的是,我刚才不是失言,是对大人心存偏见,才会产生那般鄙陋的见解,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您是皇上派来的钦差,代表着陛下对衡安郡的关心和抬举,我怎么会不欢迎呢?我这里向应大人赔礼了,还请您进去接受宴请吧。”
“我明白了,原来魏大人对皇上的指派没有意见,而是对我应玦这个人不满。”
听见这话,应翩翩倒是笑了起来,说道:“可不知道应玦与您素昧平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您呢?就算得罪了,这也是私人恩怨,您却给带到公事上头,魏大人,这样为官……恐怕不合适吧。”
他的言辞着实厉害,魏光义被应翩翩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我操/你祖宗!
脸色不够好看,应翩翩也要挑剔,笑着说:“瞧瞧魏大人这脸色,嘴上说是道歉,心里定在骂我呢,唉,我何苦在这里讨人嫌,还是走吧。”
洪省一听,赶忙又在旁边哄:“哪里的话,贤侄你想多了!魏大人刚才已经说自己知道错了,怎么会是在骂你?他身子不好,话说多了就喘。老毛病了,哈哈,老毛病。”
魏光义咬牙切齿地说道:“对,洪公说的没错,我已经……已经知道错了!之前我确实对应大人存在些微偏见,可这回一见您的面,委实感到……咳咳,英雄出少年。是我,目光短浅,有眼无珠,公私不分!这回我一定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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