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省来的时候带了一个食盒,此时看见气氛到了,便将盒子打开,从中端出一碗汤药,一碗清粥。
他慈爱地说道:“阿玦,你病得不轻,还是快把这药喝了吧,无论如何,恢复身体最重要。叔父别的本事没有,不能把你放出去,但好歹也要争取让你吃的住的好些,那魏光义总也不能欺人太甚,连这点事都不让我办。”
应翩翩心里冷笑,洪省这只老狐狸,手段可是真的高明。
之前他明明是在跟魏光义绝食抗争,魏光义打不得骂不过,束手无策之下,才会派了洪省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好好吃饭治病,不要作死。
死了他应玦,魏光义在黎慎韫那里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洪省过来忽悠了一通,哄得好像应翩翩喝了药吃了饭,还是承了他的人情一样。
左右应翩翩现在目的达到,有了新主意,也不和对方计较,满脸感动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他忍不住有点想念池簌了。
之前每一次,只要是池簌把药端过来,都会细心地提前准备好果脯蜜饯用来遮苦味,洪省什么都想不到,这点伺候人的水平,连人家的小妾都不如,居然还好意思当太监。
应翩翩本来就一天没吃饭,再猛一灌药,差点把眼泪呛出来。
洪省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应翩翩放下药碗,酝酿片刻,擦了擦眼睛,一把握住洪省的手,动情地说道:“洪叔父,您说过,您是绝对不会害我的,对吧?”
洪省心中一跳,立刻意识到,应翩翩接下来一定是有极为重要的话要说。
他连忙保证:“那是自然!我若有害你之心,天打雷劈!”
他这句话说出来,应翩翩猛然想起,似乎在原书中,应定斌找他密谋起事,给自己报仇,又告诉洪省绝对不能把消息说出去,洪省也是这样回答的:
“应兄你的丧子之痛我感同身受,你放心,这次起事绝对万分机密,我若是把消息向外透露半点,天打雷劈!”
原书中,他安然善终,并没有应验他的誓言,那么既然天不罚他,应翩翩自己动手来罚!
洪省,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想听到我接下来的话?
那你就听好了,听清楚了吧,这些话,即将送你走上死路!
应翩翩满脸惶然之色,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七合教总舵的地址在哪里!”
洪省愣住了,他不由失声道:“你说什么?!”
应翩翩低着头不吭声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仿佛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小霸王根本就不是他。
洪省再也沉不住气了,连声问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七合教总舵的位置,那不是西厂打探到了消息,皇上才会下旨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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