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实在太过便宜他了。把他打断四肢,划花脸颊,挖下眼睛,斩去舌头,割掉阳根,扔到街边要饭去。”
韩鄞:“……”
应翩翩这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光是听着便已经十分狠毒,安国公想起魏光义和洪省都栽在他手里,只吓得面无人色。
应玦是绝对干的出来这种事的,更不用提旁边还有一个想弑父的逆子对他千依百顺!
看来看去,这些人里面,竟还是抽过自己一顿的韩鄞最为亲切,最起码对方不会想要杀他。
安国公拉住韩鄞道:
“老族长,你听听他在说什么,你快救我,你把我带回去按照族规处罚吧!”
韩鄞转过头去,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冷笑道:“救你,你连句实话都不和我讲,我如何救你?我再问你一遍,池心当年的冤案,你到底知情还是不知情?”
院子里,池心的画像就高悬在面前,颜笑宛然,安国公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怎么也说不出“知情”两个字。
可此时此刻,他身边全都是面容凶恶,手段阴狠的仇家,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如果再不说,只怕当真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知情!知情!”
安国公终于说道:“我……我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她这样老实的人不可能有胆子做出那样的事情。”
应翩翩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国公又不吭声了。
应翩翩也没再说什么,抬起手来轻轻地摆了摆。
他手下立刻有几个人上去抓住安国公的手脚,竟然直接抬着他就往外走。
安国公看到那几个人身上的西厂服色,不禁想起了应定斌的种种手段,顿时怕到浑身发抖,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我说,我说,我是早就知道了,但不是我做的!一开始刚刚事发,她被押在宫中,我听到消息之后立即便要动身去宫中向皇上求情的,但却无意中听见了傅婉跟她身边的丫头提起这件事情,我才知道是她做了手脚。”
安国公这么一说,连安国公夫人都露出了错愕之色,甚至连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安国公竟然能隐忍这么多年。
或者也不是隐忍,他所谓的担心煎熬,只不过是自己都不自觉相信的谎言罢了。
“所以呢?”
这三个字十分低沉冷淡,开口的是池簌。
在他的目光下,安国公终于感觉到一丝羞愧之意,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呐呐地说道:
“韩寜,我是想救你娘的,我当时连马车都备好准备进宫了。可是这件事情是你的嫡母做的,就算我为你娘讨回清白,获罪的还是咱们家!一旦事发,我也会被连累……你、你弟弟、你娘,全都没有好下场,就像如今一样,我不能说啊!”
“等你有了心爱的人,你就会知道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池簌淡淡地说:“我心爱的人,我就算牺牲一切,也不会放弃他。”
应翩翩道:“韩烨,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已经降旨,这座安国公府以后就是韩公子的了,当然,它也不会再叫安国公府,里面的一草一木,一分一毫都将不再属于你。庶人有庶人的去处,你走吧。”
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都没有想到,皇上有关于此事的最后一道旨意竟然是这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