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道:“我想起来当初案子刚刚发生的时候,爹便劝说过我,让我不要插手,说此事涉及到太/祖,太过敏感,现在我发现姜还是老的辣,他说的可真是有道理。”
池簌微微颔首,说道:“无论是张向忠还是刘大彪,都口口声声表达自己对于太/祖的崇敬,听上去似乎将太/祖的地位捧得极高,但这恰恰正是如今的皇上最为忌讳的,他们这样做到底是真的感激太/祖还是想要将他的名声推到风口浪尖上呢?可见是言行不一了。所以他们的话到底能相信多少,用意又在哪里,实在不好说。”
“我有同感。”
应翩翩说道:“你看吧,现在将乐王被召回京其实就是此事的一个讯号。不过将乐王这个人我今天见了,瞧着倒是不慌不忙,一副稳若泰山的样子。照我看,他绝不简单,更不可能束手待毙,所以这件事一定是他挡在最前头,我倒是不太担心因为太/祖之事受到牵连。但不得不说这件案子确实棘手。”
之前仅仅是李实杀害王苍这一件事,又是人赃并获,还要好办一些,最直接的解释就是李实的脑子出了问题,但现在案子出现了第二起,一切立刻变得复杂多了。
不光再一次验证了冤魂附体的古怪说法,而且难寻规律,又是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根本防不胜防,如果再多发生两桩,势必会引起百姓议论,人心动荡。
池簌道:“两名受害人都是当年参加过长雄关之战的兵士,但是两个被附身的人,一个是宫中的太监,另一个是青楼的名妓,表面看起来却似乎风马牛不相及。我再安排七合教的人调查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
应翩翩道:“这事西厂查就行。你别美,如今涉及到太/祖,你的身份也同样敏感,我看你也安分些吧,小心哪天被拖去菜市口砍了。”
池簌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两人说话之间,也已经到了督公府的门外,一路上交谈着离奇的案情,倒也缓解了之前尴尬的气氛。
应翩翩道:“我到了,那么今天多谢池教主陪同,我进去了,你也快些回府歇着罢。”
池簌却不大舍得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点饿了,能进去吃个饭吗?”
应翩翩说完话之后,本来已经打算转身走了,一脚踏进门槛,冷不丁听池簌冒出这么一句,不禁“啊”了一声,转过头来。
池簌真诚地看着他,左眼写着肚子饿,右眼写着要吃饭。
应翩翩道:“……你府上没厨子吗?堂堂武安公,还能饿着不成?”
池簌笑着说:“有是有,但我府上的饭菜总是没你府上滋味好,我一个人吃着也没什么胃口,不比在这里舒心。”
应翩翩似笑非笑地将手一抱,用眼角瞄着他说:“你当我是给你下饭的小菜?”
池簌笑了起来,看样子好像还被他损得挺高兴,片刻之后才说道:“主要是我心里不踏实,我怕你生气,以后便不肯理会我了。眼下能多在你跟前晃一会,说不定,你还能稍微舍不得不搭理我一点。”
应翩翩淡淡道:“你想多了,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池簌道:“若不是我屡屡上门纠缠,应厂公就不会对我心生防备,与我谈话,你也不用因此跟我提起那么多让你不快的往事。可见都是我不好。”
他说着一拱手,道:“唉,还请应公子千万宽恕则个,莫要恼我。”
池簌瞪着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可怜讨好的样子,应翩翩忽然发现他的眼睛有点圆,让人想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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