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太多责难了。
唉,不得不说,这位应厂公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想当初他刚把应翩翩捡回来的时候,天天那样捧在手心里照顾,没少因此被人嘲笑,如今却是实在令不少人都羡慕不已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吴公公隐藏在敬事房当中,平日里体弱多病、沉默寡言,竟不声不响地做出如此大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昭平郡王看了看天色,问道:“潘大人,你可是要现在就将吴公公押走?”
潘迟说道:“雨还未停,只怕路滑出事,还是再等一等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人感叹道:“唉,偏生碰上这样的鬼天气,可真是不走运。只怕雨再下一会,天色渐晚,路更不好走
,咱们就得在这个地方过夜了。”
今天这一连串的巧合实在很容易让人想的更深。
佛诞日本来应该是个十分吉利的日子,但是先是房梁折断,又是佛像倒下,最后居然还下起了雨,这老天爷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反正总是让人心中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雨意侵衣,他们说了这几句话,又都重新回到了禅房之中。
吴培则暂时被押在隔壁,由几名侍卫看守着,他也不反抗,只是闭目休息。
应翩翩坐下来,四下看看,忽然招手把梁间叫到身边,低声问道:“晓蝶呢?”
一旁池簌的目光立刻望了过来。
梁间不知内情,只看见这几日少爷屡屡为了这个杜晓蝶同武安公闹别扭,心里非常担忧。眼下他家这个没眼力见的少爷竟然还当着武安公的面这样问,弄得梁间十分焦灼,冲着应翩翩连连使眼色。
偏生应翩翩长这么大,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看人眼色,反问他:“怎么,你长针眼了?眼珠子要是实在难受,不如挖出来扔了吧。”
梁间被他一损,不敢再挤眉弄眼,只好在心里连连长叹,含糊其辞地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原本就是她求着您硬要跟来这里的,说不定是跑到哪里去看新鲜了呢。”
应翩翩还没说话,旁边的池簌已经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倒是还有心思惦记着她。”
应翩翩道:“她一个姑娘家,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找不见了,我难道不该多问一句?”
池簌道:“应大人最是怜香惜玉,可以。只是你莫忘了,杜家兄妹已经被卷入到了这桩刺客案之中,你如此信任于她,她却未必是什么好人。”
应翩翩这次却没有反驳池簌,过了片刻,他方才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看她孤苦无依,不免想起我娘,所以多照顾了一些。至于想如何做,那就由得她吧。”
池簌不料他这么说,微微一怔,仿佛是心软了,便没再说什么,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
池簌和应翩翩的表现也令其他人看在眼里,心中都不免暗想,看来武安公实在是十分喜欢应大人了,虽然吃醋吃的天昏地暗,听对方这样一说,还是不忍再计较下去。
而这时,换上了一件男子外衣的杜晓蝶,则已经悄悄跑进了傅英养伤的那间禅房中。
此时人人都来避雨,房间原本不够,但由于傅英受了伤需要静养,所以能够单独住在一间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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