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被西戎给吞掉了,雍州就等于是被他们的两处军队夹在了中间,处境十分危险。
而且雍州边地有不少的小寨子,原本就不服王化,如果他们一个冲动,借机反水,那么此地一旦失守,大穆便彻底门户大开。
当年太后的兄长胡臻任雍州知州,在长雄关被攻破之后拼死守城,一直等到傅英带着援军赶来将西戎人驱逐走,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胡臻便一直在雍州守着。
直到这一回他护驾有功,新皇登基之后大抵也是想要培植自己的亲信,就把胡臻留在了京城,又委派了一位新的雍州知州。
但在之前局势平稳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西戎屡屡挑衅,就不得不查明情况,再据此衡量是否要加派驻军了。
黎慎礼对应翩翩面上十分客气,实际上可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相当于拿这么一个爵位,换得让应翩翩去处理边关这个烂摊子。
当然,他是皇上他说了算,就算什么都不给,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就是了。
池簌一听便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应翩翩笑道:“怎么这就急着讨好我了,怕把你的诰命给丢了吗?放心吧,不急,皇上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还没有答应他。”
池簌道:“你不想去吗?”
应翩翩笑道:“你猜?”
池簌也微笑道:“我猜你想。”
应翩翩的性格一向是迎难而上的,这虽然算不上美差,但却十分重要,若是此事办的好了,便是功在社稷,一举立威,池簌认为应翩翩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应翩翩哈哈一笑,说道:“知我者,池教主也,去是肯定要去的,只不过我不想这么轻易的就动身。这一趟并不是什么好差事,我怎么也得多争取一些便利条件,才可放心办事。”
池簌听他这样说,忽然想起了自己来应家的时候,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前来拜谒的官员,心中一动。
他说道:“所以外面那些人,你也是故意不见的,你已经猜到他们的来意了。”
应翩翩道:“不错。黎慎礼虽然登上了皇位,但实际上很大一部分是因缘巧合。论资历,他从未被当成继承人培养过,威信不足以服众;论实力,他经验不足,也不够铁腕;论利益,他母族薄弱,在朝中的支持者还不成规模,难以组成一个足够强有力的利益集团……所以,很多人不心服他是理所当然之事。”
应翩翩微微一笑:“而我,应该是正在经历外祖父、舅舅他们所经历过的旧事吧。”
这也是为什么皇上要对历代的将乐王产生猜忌,因为即使剥夺了他们的皇位继承权,他们的这一支血脉的身份,也永远是人们在对当政者不够满意时可以扯出来的大旗。
只不过他们把旗子扯到了应翩翩这里,却不知道,应翩翩也已经挖好了坑,等着这些人自己跳进来呢。
应翩翩说完之后,伸了个懒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没诚心的也就走了,现在还在外面等的,就是我这回不见,他们还会来。”
他叫来下人,吩咐他们出去说自己已经回府,让他们将那些前来恭贺应翩翩封侯的人都给请进来。
下人领命而去。
应翩翩邀请池簌同往,池簌乐得在众人面前好好显摆一番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回避,同应翩翩一起去前厅准备迎客。
应翩翩笑道:“正好有你在,我还省得编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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