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随着他手下清脆的掌音,外面的大门被一下子打开,一队人冲了进来。
只是这些人竟不是雍州城里的守军,而是应翩翩带来的黑甲卫士,迅速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
池簌最后迈进门来。
——方才他就是去接应这些人的,有池簌在,这样一队卫士无声无息进了城,竟然根本没人察觉。
宗俭勃然色变:“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所有惊疑敌视的目光几乎都聚集在应翩翩身上,只听他淡淡道:“人呢?”
宗俭问了句“什么人”,随即才意识到应翩翩不是和他说话,两名侍卫上前,将一个西戎打扮的大汉压着硬是跪倒在应翩翩面前。
应翩翩道:“这个是刚刚才城外所抓的西戎将领,各位有认识的吗?”
他们最近都是在与这名首领交战,双方早已经都把对手给摸透了。
陆州判脱口道:“拓跋昶?”
应翩翩道:“想必城中也有人看见了,方才我与武安公在阵前捉了这名西戎将军,正是从他的身上搜出了盖有知州印信的地形图,而且拓跋昶也已经亲口说了,这乃是咱们的宗知州派人给他的,莫非这还不算证据确凿?”
他说着,扯开拓跋昶的衣襟,从里面把地形图抽了出来。
池簌看着应翩翩把手伸到对方怀里,眉梢跳了跳,移开目光。
宗俭的谋士没忍住说道:“侯爷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怎会还在他怀里。”
应翩翩道:“为了再给你演一遍当时的情况。”
——这能演出什么来啊!
“拓跋昶,事实可是如此?”
池簌淡淡地说:“他被我以严刑逼出口供,嗓音损毁,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宗俭一开始是暴怒,看到这里心中却越来越是惊疑,觉得应翩翩这架势仿佛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他们从来无冤无仇,对方却为什么要给自己栽赃呢?
他沉声道:“此事我根本不知情,应玦,你不顾一切诬陷于我,是不是觊觎这雍州知州的位置?我看你才是与西戎勾结吧!”
应翩翩微笑:“证据呢?”
“证据在这里!”
这时,宗俭身边那名谋士总算发现了一处破绽,连忙将那张地图展示给众人,指着其中一处大声说道:
“各位请看,这幅地形图上所盖的官印一角上有个缺口,
乃是上一任知州胡大人留下来的。在宗大人赴任之前,缺口已经被修复,所有盖了缺角官印的文书全部销毁,所以这幅地势图不可能出自宗大人之手!”
他竟然能从应翩翩的眼皮底下发现这处漏洞,颇为自得,说完之后,面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应翩翩道:“官印呢?拿来与我一观。”
宗俭已经把他恨的牙痒痒了,冷声道:“给他看!”
官印呈上,应翩翩拿起来端详,微微眯了眼睛,说道:“缺口……不就是在这里吗?”
谋士尚未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了句“怎会”,正要探头去看,就见应翩翩那只玉雕一般漂亮的手握着官印微一用力,就将那处用融金铸上去的边角掰了下来。
他用手掌托着官印,偏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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