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还有几分微不可闻的期盼和担忧:“陛下……我……”
“怎么了?不愿意么?”萧望勉的一只手是轻柔托住了自己胸口慈生的,另外一只苍白且带着鲜血的手则拿出来略微端详了片刻,含义不言而喻,“不愿意也没事,直接去死就好了。”
“不不、没有不愿意!”
约翰斯的嘴角是一抹凄惨的笑,他是根本没有办法反驳萧望勉的,这会也只能为了保住自己的命,继续动手。
丧失了心脏,一只手臂,约翰斯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给出哪里代表着诚意的地方,在痛苦的抉择之后,他将一只右手
落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
又是一阵鲜血淋漓的惨叫,黑色浓稠的血弄脏了宴会厅的地面,萧望勉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不虞。
“脏死了,怎么能给弟弟和弟弟的爱人补偿呢?”
祂轻轻地笑了一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到底是被用过了,就是脏。”萧望勉显然没有忘记丝毫他之前侮辱慈生的话语,每一句、每一个字祂都要报复回来。
“真是一点价值和骨气都没有。”
一字一顿,慈生感觉到萧望勉的胸口在略微地震动,显然祂还没有消气。
“要拿你怎么办呢?既然我要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不让我的宝宝觉得跟着我没有用,那就必须要将威胁到这件事情的人给杀死,你觉得这个可能性怎么样?”
……杀死?
不是说不杀了吗?!
“不、不行……”约翰斯整个人都冰封住了,他能够支撑这么久,无非就是不想要死!现在怎么又能够出尔反尔!
“您说过不会杀我的!!君无戏言、君无戏言!”
约翰斯在地上蠕动爬行,失去了一条腿和一条手,包括心脏的旧贵族看上去真是凄惨。
下一刻,却是萧望勉淡然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么?我记得我只是让你当平民而已,什么时候说过,不杀你了?”
冰凉。
浑身冰凉。
血液似乎都逆流,脑袋似乎都停止了转动,一种恐怖的“杀鸡儆猴”之感在其余人的心中也升起来了,那些曾经做过什么坏事的家伙们都不敢再动哪怕一下。
现在,唯一一个没有被萧望勉恐吓到的恐怕就只有慈生了。
他小小地扯了一下萧望勉的口袋,声音也轻轻软软的:
“望勉……”
萧望勉猩红色的瞳孔这才多了两抹浅淡的黑,祂下意识地轻柔抚了一下慈生的位置,就活像是被安慰到的大狗一样,自然地点了点头,温声道:“好,乖乖,我知道了。”
祂周身的气质一下子收敛了一些起来,那股慑人恐怖的气息被祂尽数收回,也不再发出兴味的笑,这几乎是让爱德斯松了口气。
虽然说爱德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他一直都很讨厌这个欺男霸女的约翰斯,但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他也是挺感慨的。
为了防止陛下再生气,爱德斯在片刻的思索之后主动地上前,安排旁边的人将约翰斯扯到了一旁,旋即干咳了两声,对约翰斯斥责道:“到底是谁给你质疑的权利?!不感谢陛下给你的恩德,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场简直就是酣畅淋漓的打脸和恐怖的碾压,终于迎来了尾声;爱德斯回头觑了一眼萧望勉的脸色,发现祂神态正常,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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