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造成什么事故,但是,能够不动声色算计自己的枕边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总是会叫人害怕的。
可云佩摇头:“不会是他。”她对康熙再了解不过,他虽然有时候过分薄情,却不是那种会轻而易举害人的人。
她们摸不清楚到底是谁做了手脚。
又过了几日,云秀收拾箱笼的时候才想起来庆复的手帕还在自己这里。这会儿云佩在午睡,她没有什么事情做,就想着去还手帕。
八月的紫禁城热得厉害,她挑着墙根底下的阴凉处走,到了庆复那里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的热汗。
巧的是庆复正好在屋里,他才刚练完武,被太阳晒得灼热,就脱了衣裳拿布头擦汗,因为是在侍卫处,大部分的人都在午睡,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样大热的天来找他,所以他就没怎么讲究,门只是虚掩着。
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手抖了一下,起初以为是明德,后来一想明德进他的屋子从来不敲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了件衣服去开门去了。
云秀敲了一会发现没人开门,正要离开,迎面就碰上了庆复——呃,有一点点衣衫不整的庆复。身上倒是裹的紧紧的,领口却没整理好,露了一点锁骨出来,脸上还有水渍。
云秀眼神飘忽了一下,说:“我还以为没人在呢。”
庆复脸忽然红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不庄重,连忙把门关上了,又重新去换衣裳。
云秀吃了闭门羹也没生气,笑眯眯地站在门外,好整以暇地等着庆复出来。
没一会儿,庆复重新打开门,衣裳已经穿上去了,脸色有点讪讪的:“你怎么来了。”
云秀就把那张手帕掏出来:“喏,还你这个。”
庆复说:“不就是张帕子,哪里值当你特意过来还给我,热不热?”
云秀说热,一边悄悄打量他一眼,问:“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啊。”庆复挠了挠掌心,有点不好意思,“屋里头乱糟糟的,你看了别笑话我。”
云秀:“怎么会。”她跟着庆复进去。
他说乱糟糟的,云秀还以为有多乱,结果进门才发现收拾的其实挺干净的。他们侍卫也和后宫的宫女差不多,是两个人住一间屋子,庆复的床靠窗,旁边有一个小书架,上头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本书,其余就没什么东西了,只桌上还放了一盆水。
庆复给她倒了一杯水:“我这的茶苦,就不让你喝了。”
云秀看着他,:“你紧张什么?”
庆复抬头,又默默低下头,过了很久,问:“你最近怎么样?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云秀奇怪:“我能出什么事儿?每日里安心陪着姐姐罢了,我跟你说,前些天我吃了一盆炸小鱼,可好吃了,有点像是咱们小时候买的那一篓小黄鱼……”
听着她的话,庆复想到了他们小时候。
小时候的云秀要比现在更活泼好动,用她阿玛的话来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小时候的心眼也多。满人不像汉人那样不许女孩儿出去玩,管得更加松一点,云秀偶尔会溜到集市上买东西。
那会儿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有一回庆复一抬头就看见云秀坐在他家墙头,她挑着眉问他出不出去玩——他后来才知道是云秀的阿玛不许她乱跑,她就偷偷地叫自己带着她出去。
庆复从小就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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