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这些嫔妃们大多是在十五岁左右才开始上绿头牌伺候皇帝的,赫舍里氏应该就像姐姐说的那样,是待年宫中,等年纪大了再宠幸的。
正胡思乱想呢,冷不丁就听见佟贵妃开了口:“一看见钮钴禄格格,忍不住的就叫我想起来当年的孝昭皇后,我和孝昭皇后是同一年入的宫,当年也还有几分交情在呢。”
交情?什么交情?和您抢皇后位置的交情么?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
佟贵妃依旧懒懒的:“如今孝昭皇后不在了,倒是有几分怀念起她了。”
云秀:“……”大约是本身对佟贵妃有偏见吧,她听了这话都觉得佟贵妃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
钮钴禄皇后的死因康熙从来没遮掩过,她心力交瘁,忧思过度,夹在家族与皇帝之中抑郁而终,这是人人都能猜得出来的事儿。如今佟贵妃再度提起,还是在钮钴禄氏这个亲妹妹跟前,难免让人觉得——过于残忍。
是的,很残忍。
姐姐抑郁而终,家族又要送一个人进宫才能维持自身的荣耀,新进来的人何尝不是在走前者的老路呢。
这一手直接戳到了钮钴禄氏的痛点上,她脸上的表情慢慢落了下来。
整个慈宁宫都跟着沉默了,连带着僖嫔这么个神经粗大的人也感受到了空气里的火药味。
何况曾经安嫔的例子还犹在眼前,同样请安的地方,同样的旧事重提,让人忍不住地就想起来那两个可怜的女人。
钮钴禄氏本来手里是端着一杯茶水的,赫舍里氏人小说不上话,就闷着头吃点心,点心干了嘴就喝水,自个儿的喝完了,钮钴禄氏就把她的给了赫舍里氏。
这会她把茶杯搁在了桌上,杯底儿碰上了桌面,清脆的一声响,把闷头吃点心的赫舍里氏吓了一跳。
钮钴禄氏安抚地朝她笑笑,然后扬起头说:“姐姐去得早,我心里头也难受,好在皇上总算还敬重她这个皇后,知道她和仁孝皇后在巩华城里头呆着寂寞,还时常去陪她们说说话呢。”
康熙一年要去巩华城五六十次祭奠两位故去的皇后,任谁都没法说出个不是来。
更何况钮钴禄氏还特意将皇后两个字咬了重音,就为了提醒佟贵妃至今还是个贵妃,既没挣上皇后,也没赢过她姐姐。
皇上一年要去看两个死了的皇后几十回,却因为顾忌着不肯让佟佳氏剩生下孩子,一年里头也不一定去看她一次。
活着的人比不过死了的人,佟贵妃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她舌尖发苦,却说不出话,只能沉沉吐了一口气:“妹妹进了宫,想必没两个月就要开始封后宫了,也不知道什么光景呢。”
她说起这话的时候,心里又高兴起来了。赫舍里氏是十三年没的,皇上过了三年封了钮钴禄氏做皇后,如今钮钴禄氏没了两年了,总也得轮到她了吧?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
可云秀想起来姐姐和自己说的那段话:皇嗣和皇后的位置,佟佳氏只能选一个,有了皇后的位置,她就不能有任何的子嗣,亲生的不可以,抱养的也不可以。她当上了皇后,有子嗣就会威胁到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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