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抬起了头,空气里都是安静的,她愣了一下,看见康熙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康熙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就照你说的做,回头朕再找些人送过来。”死刑犯里头女人极少,小孩更是没有,真要找人试,要么就贴告示,要么就得找各州守灾的流民,难办,但也不是不能办。
他心里到底惦记着牛痘的好处,也很愿意给云秀几分脸面,想了一会儿就应了下来。
安排完了事情,他再瞧瞧一脸虚弱过了头的模样的云秀,再看旁边一脸担忧的云佩,还是说:“不必太过操劳自己,回头你要是病了,你姐姐指不定还会埋怨朕。”他话说得很亲切。
云秀看看姐姐,应了一声。
康熙就又指着庆复说:“先前不是把他派给了你?这没过多久他也回来了,你照旧有事就找他。”
庆复站在康熙背后朝她露出一个笑。
云秀也朝他眨眨眼。
没一会儿,那些太医也换班出来了,康熙就去问太医种痘的事情,故意留下云佩和云秀说话。
云秀就问:“姐姐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云佩戳着她的额头:“我要是不出来,你只怕在外头一点也不肯休息!”眼瞅着周围没人,她悄声说,“姐姐还能让你委屈不成?这么拼命干什么?”
云秀就低着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一直呆在宫里头没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有用的事儿,还能对百姓好,为什么不做?”她在宫里呆得越久,越能体会到里头吃人的本性,让她每天起床思考吃什么穿什么,常常懒着其实也还好,可日子久了,她总有一种自己不再像是人的错觉,而是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猫,像是一只宠物。
这话她不会跟姐姐说,说了难免会让姐姐伤心,可她心里头是这么觉得的,也因此,她如今在这个院子里忙着,忙得晕头转向的,却在呼吸的时候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快乐。
云佩就没说什么了,只拍了拍她的胳膊:“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云秀笑了。
等到第五批种痘的人平安出来以后,康熙就给了云秀一个暗示,叫她光明正大上个折子——不是奏本。
云秀之前只学了写奏本,还是头一回写奏折,她自己琢磨了好久,还是不会写,于是就去找庆复了。
庆复还住在清水巷佚?里头,她去敲了门,门房见了她还一愣:“是……云秀姑娘?”
还是那个老门房,中间有一段时间庆复搬走了他还留在这看屋子呢,有时候云秀路过这边儿,他还会给她两个糖,说“是少爷交代的,看见您就给两颗糖,一天只能两颗”。
云秀见了他也觉得亲切:“三叔,是我。”
三叔连忙看她两眼:“唉,长高了,是个大姑娘了。”转头又说,“你来找六少爷的吧?他在屋里呢,直接去就行了。”
他给云秀开了门。
云秀熟门熟路就绕去了书房。
庆复这个房子有一大半都是空地,那是专程腾出来练武的,再往后就是个一进的院子,偏房隔出来当书房,她来找庆复,不在院子里练武,就是在书房里头。
书房的窗半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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