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啊, 是真的酸。
在场十个文人大臣里头有八个觉得他这事儿自己也能做到, 怎么就赶上他了呢?要是轮到自己,自己这会儿不也是内阁学士了么?
心里头愤愤不平, 面上不显, 却预备着不管他说什么, 自个儿都要找茬论上一论,好叫他知道内阁学士不是那么好做的。
武官们心里头也不爽快,其中最凸显的就属于支持施琅的那一派人,这里头还有一点陈年旧怨。李光地当初暗送密折,过的是内阁学士富鸿基的手。当年这富鸿基有子,施琅有女,两家定了亲事,但是因为施琅富有,而富鸿基家贫,虽然门面上门当户对,内里施琅却要压过富鸿基。
两家时常暗地里别苗头,迎亲那天,施琅身穿黄马褂,本想让富鸿基跪拜自己。往富家去却发现富家看着并无喜事,院子里头还到处是泥,脏了施琅一行人的鞋不说,富鸿基出门以后,他还得跪拜富鸿基,弄得自己满身污泥,两家不欢而散——富鸿基曾经替皇上监国,皇上赏了个“铁鼻”,凡见者必须跪拜。
如今施琅得授福建巡抚,去商讨台湾事宜了,和他一派的人还在朝中,都想看李光地的笑话。
李光地充耳不闻:“牛痘之效用远胜人痘,是一大创举,皇上理应嘉赏,臣这里还有乌雅氏亲笔所书奏折一封,里头写了牛痘相关事宜。”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奏折,递给了梁九功。
康熙:“念。”
梁九功:“皇上圣安……”
过后的东西底下的朝臣们都听不进去了,他们都惊呆了。
什么牛痘?乌雅氏?哪个乌雅氏?宫里头的德妃不就是乌雅氏?乌雅氏的儿子今年才几岁就会写走奏折研究牛痘了?
他们听到后头才知道,原来不是乌雅·博启,而是乌雅·云秀。
梁九功刚念完奏折,还没来得及合上交给康熙看,底下的大臣们就走出来抗议:“皇上,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出来掺和政事?”
“是啊皇上,自古以来朝堂上都不曾出现过女人,这女子深居宫廷,缘何突然开始插手政治?”
“古往今来最忌讳的就是后宫与前朝相通,乌雅氏这是犯了大忌讳!合该处罚才是!”
……
康熙坐在龙椅上,听着他们在底下申讨云秀不该参与政事,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要发笑。
他从来都不觉得什么是一个女人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当年他八岁登基,□□皇帝三岁登基,都是稚龄之年,如果不是皇祖母悉心扶持,在后宫保护着他和皇阿玛,这会儿大清的江山早就换成别人坐了,还轮得到他们在这里长篇大论。
底下这些人不过是觉着自己的利益被侵.犯了而已,他心里有数。
可他就是要云秀上折子,他们反对有什么用?有能耐他们也整出牛痘来!
这是利在千秋的事情,往后史书上都要记一笔的,他雄心勃勃想要做大事,想要成为朱元璋那样的皇帝,难道因为朝廷百官几句风言风语他就会停止吗?
底下的大臣们吵成了一团,他坐在上面神神在在的。
不过也有替云秀说话的:“虽然是个姑娘家,可能发现牛痘,也能付诸实验,最后证实可行,这不是很好的事情么?”
比起吵起来的那些大臣,站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几乎都闭嘴不言,心里头猜测着头顶上皇帝的想法。
康熙问:“索额图、明珠,你们两个怎么看?”
他点到人了,索额图和明珠也不得不站出来。
索额图心里头并不想让云秀得到什么好处,原因无他——太子。
乌雅氏如今已经是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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