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心里头猜到了大约是南怀仁搞出来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后续事情是什么——毕竟现在只是陈红勋来借钱,戴梓又写了借条,如果就因为这个事情就判定陈红勋是故意搞事的话,有点太过于鲁莽,在康熙那里根本立不住脚。
只能等他进一步的动作,然后告诉戴梓让他保持着戒备之心,等待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云秀吩咐姜潮叫他一直盯着戴梓府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及时去处理。为了这个,她还特意去找康熙申请了随时能出去的腰牌。
康熙就好像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直接给了她腰牌,也没有过问她要做什么——沙俄在雅克萨来来回回地重复打仗、投降、反悔这些操作,已经两三次了,惹得康熙很烦躁,已经决定直接让人解决沙俄,彻底把他们赶出大清。
云秀就默默等着消息。
后来姜潮再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有新的进展了。
陈红勋让自己的儿子上戴梓府上凭着借条拿了三千两银子,戴梓的儿子收走了借条,第二天借条不翼而飞,而姜潮禀报消息的时候,陈红勋的儿子已经在拿着借条去往戴梓府上准备二次借钱了,听说身边还带着许多的家丁小厮。
云秀听了赶紧准备出宫,结果正好碰上了上课回来的胤禛三兄弟,闹着要和她一块儿去,云秀想了想,还是把他们都带上了,左右身边都带着侍卫和太监,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一直在火器营的戴梓也收到了她递过去的消息,火速往家里赶。
三方人就在戴梓的府邸前碰了面。
他们来的不算晚,陈红勋的儿子这会儿正带着人堵在戴梓家门口:“你父亲分明写了这一份借条说要借我父亲三千两银子,现在忽然又说不借了是怎么回事?”
戴梓的儿子戴松脸胀得通红:“纯属放屁!什么借的银子,那是你父亲之前拿刀架在我父亲脖子上强行借的!更何况我昨儿已经给了你三千两银子,你把借条偷了回去,又来问我借银子?”
胤禛他们三个坐在马车里吃瓜简直目瞪口呆:“还有把刀架人家脖子上逼着人家借钱给自己的?”
云秀也诧异,问姜潮:“不是说是主动借吗?怎么又变成了拿刀架着脖子借的?我派你们去盯着戴梓,你们也没发现?”
姜潮说:“这个……应该不是最近发生的事儿了,是之前就有。”
云秀坐在马车上听了外头争吵的全程,原来之前戴梓才刚入京的时候并不出名,也没有靠着火器得到康熙的赏识,只是一个普通的翰林院侍讲,而陈红勋虽然是张献忠的义子,却早早投降了清朝,卖主求荣当了一个官吏,陈红勋在当官的时候一直靠着权势向小官员索贿,戴梓就是被勒索的那一个,只是陈红勋拿了借条以后一直没有动作。
直到最近南怀仁找到了他,两个人狼狈为奸,决定把戴梓拉下水。
云秀了解事情的经过的时候,外头已经剑拔弩张了,戴松不肯给钱,陈红勋的儿子陈设死命逼迫,两边摩擦不断,家丁和打手互相对峙,戴松越说越激动,甚至抽出了家丁的刀想要和陈设对峙。
云秀皱了皱眉,给姜潮使了个眼色,又叫带着的小太监去报官。
姜潮立刻带着腰牌上去制止他们:“乐安县主到!”
陈设的脸色扭曲了一瞬,记起自己父亲的话,直接朝着戴松握着的刀上撞了过去,腰刀划伤了胳膊,他跌坐在地,大喊:“你竟然砍伤我!我要报官!给我砸!”
他身后跟着的打手就跟商量好的一样瞬间蜂拥而上,和家丁们拼斗起来。
姜潮被推挤到了一旁,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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