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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说到这里,谢浅总算是想起来了。
他娘确实是飞鸽传书同他说过这件事,但他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便也没在意这事,甚至那信都没看完就丢到了一边,后边又被寨子里养的鹦鹉毁尸灭迹,不见踪影。
竟是这样。
也难怪沈鄞不肯对他说出身份。
恐怕是见他后面没了回应,便以为问题出在了这上面。
“当时我抢你马车,你心里定是很欢喜的罢。”谢浅戳了戳沈鄞的胸口,“那个,你是胡彬老相好的消息是不也是你故意放出来的,知晓我同他有仇,定会掳了你。”
沈鄞只笑笑,并未否认。
“你之前都没见过我,怎么就愿与我洞房。”谢浅看着他道。
“其实见过,”沈鄞道,“我知胡彬有问题,便会去那地方待一阵子,你有时也会来,碰上过一次,只是我藏得太深,你可能不知道。”
沈鄞没说的是,他碰上的那回,正是谢浅扮鬼唬人的那次。
在胡彬卧房里是魑魅魍魉,出了院子竟是一个模样漂亮的小公子。
这便是我将来的皇后么?
笑得很好看。
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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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便可收尾了。
青雨门余孽被尽数剿灭,胡彬的清正严明形象彻底崩塌,扣在飞云寨上的那顶锅终于是可以取了下来,且因寨子剿匪有功,被朝廷重重嘉奖。
沈鄞是皇帝的事也藏不住了,飞云寨众人恍惚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家寨主竟成了当今皇后。而他们寨子也因成了皇后的娘家人,一人得道鸡犬呸呸呸,是从此闻名于天下,还有不少百姓前来瞻仰。
二当家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看着谢浅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崽远嫁一样,人前强装镇定,人后却在偷偷抹眼泪,不仅担起了寨子的重担,还泄愤般地去买了几条漂亮裙子。
谢浅终于从鹦鹉丢弃的窝里翻出了那张信纸的残骸,又同沈鄞仔细拼了一夜才拼出个大概的形状。
上面就是说的那事,他娘围绕“儿子我给你定了门亲事”展开,说到“这小郎君甚至不错,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又说“这新找的儿婿其实是个皇帝”,最终合于“夫妻俩应怎样过日子,在此附上我同你爹的恩爱日常……”
谢浅越看越腻得慌。
他才不需要这方面的指导。
他自己就可以。
他将信纸推到一边,对着沈鄞勾了勾手指,沈鄞便主动亲了过来。
他又被压在床上操了许久,这回还含了串珠子,算作是在教训上回说沈鄞不行那事。
“你、你分明就已经弄过了,”谢浅哆嗦道,“就马上那一次,你现在竟还用这个理由。”
沈鄞只是埋头干着,装作没听见这话。
这个理由,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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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鄞非要再同谢浅成回亲。
只是这回是以皇帝与皇后的身份。
他想的是昭告天下。
谢浅本来觉得麻烦,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不过他晚上坐在喜床上等沈鄞的时候突然却想到,现在全天下岂不是都知道他是沈鄞的夫人了。
谢浅神色凝重。
走神间,盖头忽的被人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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