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旻说:“怎么不干脆在台湾过完年才回?”
蔺征西说:“过年差不多还要一个月,太久了。我在台湾也没什么事,你在公司忙不过来,不如回来帮你。”
晏旻笑:“是不是压力太大,所以先跑了?”
蔺征西尴尬地摸摸鼻子,说:“你怎么知道的?”
晏旻笑出声:“想也想得到。”
这次为爷爷祝寿,全家老小都在,连蔺司南都带了新婚丈夫回来,唯独他还形单影只。
一问,就说女朋友受不了异地,分手了。家里七大姑八大姨们一听,个个都各显神通,找来各种各样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要介绍给他,让他早日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早点结婚。
蔺征西不得不一口拒绝,说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想再恋爱结婚了。
家人一听,这还得了,轮番上阵来疏导劝慰,就连90岁的爷爷都来劝导他:人生其实就那样,年轻的时候以为爱情是全部,爱一个人会是一辈子,等时过境迁,发现可能就是那么一阵子,以后依旧会遇到让他心动的人。
蔺征西说:“爷爷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目前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也许将来会碰到,那就交给时间吧。说不定有一天我要结婚,你们想拉都拉不回来呢。”
蔺征西最后还
是“逃”回了深圳,他对晏旻说:“要是哪天同性恋允许结婚了,我们就去登记结婚。看他们还劝不劝!”
晏旻只是笑,蔺征西说的这些现在看有点天方夜谭,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同性婚姻合法化会在西方世界形成一股潮流,并且掀起轰轰烈烈的性解放运动,性少数标签甚至还会成为一种矫枉过正的政治正确。
不过蔺征西回来是真让晏旻轻松了不少,因为他们公司目前在筹备港股和A股上市,晏旻不喜欢这些事,蔺征西来处理是再好不过的。
两人一边总结上一年的情况,一边筹划下一年的计划,在忙碌中迎来了新年。
这一年,他俩都没有回去陪家人过年,而是去了香港过二人世界。
在陌生的环境里,他们不用担心被熟人撞破,可以一起逛街、在沙滩上晒太阳,在酒店开大床房,尽管不能人前相拥接吻,但也比内地要自在很多,毕竟这时的香港是个前卫、多元、包容的城市。
临回深圳之前,两人还去拜访了一下旺盛集团的老板盛福荣。
时值香港回归前夕,不少香港人都担心时局变幻,对未来捉摸不定,掀起了一股移民潮。
不过盛福荣见多了风浪,认为那些人大惊小怪,中央政府都承诺港人治港了,中国内地市也早就开放,努力发展经济,他们会来插手香港的事吗?完全就是没见识的!他就稳坐钓鱼台,任尔东南西北风。
晏旻也赞同盛福荣的说法,完全没必要惊慌,香港多年来一直都是中国看世界的窗口,维持现状只会是唯一的选择。
两人回到深圳,开始新一年的忙碌。
蔺征西去年在国外两个多月的奔波终于有了点曙光,荷兰的阿斯麦尔公司愿意出售光刻机给他们。
这个时候的阿斯麦尔在光刻机行业里还只是个小弟弟,尼康这样的行业巨头每年能够销售几百台光刻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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