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了起来。
等那两个走了,晏旻将目光收回来,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他俩还挺默契。”
远夏也笑:“是啊。”
晏旻问:“远总和郁总应该认识了很多年吧?”
远夏听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是啊,二十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那比我和征西认识的时间还长,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十一年。”晏旻眼神温柔,嘴角带着笑意。
“那也够长的。”远夏说。
晏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远总和郁总都结婚了吗?”
远夏一愣,然后抬起眼看着晏旻,笑着轻摇头:“没有,结不了啊。你和蔺总也没结婚吧?”
晏旻听见这话,眼睛发亮,果然是同道中人!他笑起来:“我们也没法结。那你们怎么面对家庭的压力?”
远夏说:“我家我最大,没有长辈催婚,弟弟妹妹对我们的关系也都非常理解支持。他父母这两年也终于理解了,不再催婚。”
晏旻听到这里,露出羡慕的眼神:“真好啊!我还没让家里人知道,只说自己是不婚主义,他母亲和妹妹已经知道了,其他人还不知道。每年过年是最难熬的。”他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起来。
“最难过的一关还是父母那一关。”远夏说。
晏旻由衷认可:“对。不过我真是没有想到,会认识远总和郁总这样的同道朋友。我小时候性格孤僻,又老跳级,同学都不是同龄人,几乎没交到同龄的朋友,大学同学也都上学早,学习上还行,但与人打交道就有明显的性格缺陷,包括我自己,毕业后也几乎没了联系。这么些年,几乎没有朋友。”
远夏笑着说:“天才总是孤独的。不过我看晏总的性格还不错啊,比我预想的要好不少。”
晏旻笑了起来:“是吗?这大概要归功于征西吧。他算是我唯一一个朋友了,结果我俩还绑一条船上了。有时候两人之间发生点龃龉,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想想还是有点苦闷。”
远夏说:“能够理解。我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受,好在我妹妹跟我们住得近,她又特别善解人意,我还可以找她倾诉一下。”
晏旻说:“远总和郁总也会有矛盾吗?我看郁总是个谦谦君子,看起来非常温文尔雅。”
“他脾气是挺好的,我们倒也不是吵架。有时候还是会有些观念相左,毕竟我们自己的牙齿都能咬到舌头,更何况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呢。我们也只能尽量求同存异。”远夏说。
晏旻非常认可地点头:“对、对,我们也不怎么吵架,遇到问题,也都尽量达成一致观念,采取最佳方案。有时候总要有一方妥协,妥协的一方难免会觉得憋屈。这时候就非常需要一个方式来发泄一下。”
远夏非常理解地点头:“非常能够理解。”
晏旻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抱歉啊,让远总听我说这些。”交浅言深,大概还是因为他太渴望有能够吐露心声的朋友了。
远夏的眼神充满了智慧:“能够得到晏总的信任,是我的荣幸。”
这时去取茶点的两个人回来了,他们各自推了一辆推车,上面放满了形形色色的小笼屉,晏旻和远夏都起身来帮忙拿东西,各色精致的茶点摆了一桌子。
蔺征西说:“我看你和远总聊得很开心啊,聊什么呢?”
晏旻看一眼远夏,两人都笑了,晏旻说:“在聊回家过年怎么应对父母逼婚。”
蔺征西愣了一下,这显然是他没想到的:“有办法吗?”
远夏笑:“我没有。让行一给你们支点招,他经验比较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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