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还背着二婚男的头衔呢,虽然他无所谓,外边又没多少人认识他,知道的人只是少数。
“那肯定是不能离婚,”舒然看了眼徐慎:“我姐对服装很感兴趣,自个也能干,要是能把沪上的分店交给她看管,我挺放心的。”
前提是张云生肯从单位里出来。
“你敢跟姐夫提吗?”徐慎问了一句。
“我不敢,”舒然戳了戳自家男朋友的手臂:“要不你去谈?”
“你不敢我就敢了?”徐慎好笑地戳回去。
“怎么,给你好脸不要,”舒然说:“非得我命令你去是吧?”
“……”徐慎无言以对地看着媳妇儿,除了赔笑脸还能说什么呢。
舒然也不是非要徐慎现在就去谈,距离能要二胎也还早得很呢,看张云生他们夫妻俩怎么决定再说吧。
乍暖还寒三月天,气温时不时就倒回大冬天去,这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阴雨连绵,连着半个月都看不到阳光。
今天一早起来又是下毛毛雨。
“没想到沪上的天气是这样的,”徐慎看了眼阳台说:“费裤衩子。”
是的,衣服晒不干,真穿没了只能搭在椅子上用炭盆烘干。
他们这边尚且这样,老涂家就更是了,围着炭盆的全是尿布。
“这样算煮好了吗?”舒然指着窝里浮面的鸡爪粉,其实就是一段段小手指粗细的米粉:“我先弄一碗,然后你们加点儿葱花。”
徐慎弄了一大海碗给媳妇儿,鸡蛋比粉还多,放了葱花又盛了一大海碗,舒然端起来送过去给涂嫂。
回来的时候怀里多了个吃饱了不肯睡觉的小调皮蛋,徐慎笑着说:“我来抱吧,你安心吃。”
“行。”舒然本想自己赶紧吃完轮到徐慎吃,结果人家效率高,一只手抱一只手吃,孩子还愣是没哭,他竖起大拇指:“厉害啊慎哥。”
“这算什么?”徐慎得意地笑笑。
“牛,有天赋。”舒然一边吃,一边逗逗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小涂:“哫哫哫,看这里,看这里。”
“你逗狗呢?”徐慎压着声音一通乐。
“不然逗小孩应该怎么说?”舒然认真犯了难,逗猫是喵喵喵,逗狗是哫哫哫,其他动物也有专属的声音,唯独小孩没有。
“我也不知道,”徐慎也陷入了奇怪的问题中,望着地面思考,想不通就说:“反正不能跟狗混用吧,你放尊重点儿。”
“行吧。”舒然吃了一口米粉。
“他看着我吃,”徐慎问:“小孩几个月可以吃别的东西?”
“你是说辅食吧?”舒然也不是很确定:“好像是五六个月,反正太小不行。”
现在才两个月肯定不行。
“那没办法,”徐慎一脸歉意看着小涂:“你太小了,别惦记大人的食物。”
“他太小了,他也只是好奇看看。”舒然说:“小孩不是惦记大人食物,而是惦记一切可以往嘴里塞的……”
“比如鸡屎。”徐慎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个,然后脱口而出。
屋里顿时安静了一下。
舒然瞪着他:“喂?”
脑子里有画面了:“咱吃饭的时候就别说这么恶心的东西了行吗?”
“其实,你不强调是没事儿的。”徐慎本来没深想,被舒然这么一说他也开始觉得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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