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烟听到广播,忍不住烦躁地嗤了一声。
他当然也是不满秦凌的,如果能够作息正常,谁愿意凌晨三四点热情饱满的跳跳唱唱呢?
不过等他出道红了,他就也可以像秦凌一样,为所欲为。
明照正闭着眼揉脸,没办法看清身边抱怨的人是谁。
他将泡沫涂抹匀称,然后摸索到水龙头开关,躬身扶在水池边,用清凉的水冲洗脸上的泡沫。
几绺碎发从夹子边缘滑脱,踉跄落到水柱里,很快被打湿,柔软的鬓角也湿淋淋地拧成一缕,明照半睁开眼,用毛巾擦脸。
这毛巾还是谢沂给他的。
他的旧毛巾放在公寓,谢沂顺手从卧室拿了条新的给他。
新毛巾不太吸水,反而有些滑溜溜的。
明照一边擦一边想,谢沂在做什么呢?
大概在书房看书,书房书架上堆着那么多英文原版书,包括谢沂在读的那本明照也喜欢的诗集。
记得小时候谢沂的课业就很忙,书房里,都是伊兹或谢闻卓给他买的书。
他必须得看,看过之后还要远程跟伊兹找的外教探讨课题。
相比之下,明照的童年过得比谢沂轻松多了。
明照又记起,他出门之前,谢沂说好久没骑马了,要在京市找个不错的马场练一练。
学习马术价格昂贵,哪怕是市内不起眼的小马场,明照也学不起。
于是他随口一问:“请教练的话要多少钱?”
谢沂垂眸瞥他一眼:“请什么教练,我不能教?”
明照扭头,目光在谢沂身上上下打量:“那老板要扣我工资吗?”
谢沂似笑非笑,静默片刻,开口道:“不扣工资,扣点别的。”他最后的声音很轻,像是随着呼吸一起念出来,有种难以描述的暧昧。
明照屏息,口中发干,喃喃道:“扣......扣什么?”
谢沂点到为止,轻笑一声,从他耳边伸过手去,在书架中取走一本书,留他一个人心里乱成一团浆糊。
谢沂或许去练马术了,明照默默道。
看书,骑马,偶尔打打高尔夫和斯诺克,顺便帮伊兹管理家族企业,这么想想,谢沂的生活还真是健康积极。
然而数百公里外的京市,生活健康积极的谢沂喝了今晚第三杯咖啡。
身为《面具之下》最大赞助商——CM集团的代表,他当然也接到了通知,第一期录制延迟,因为秦凌没能赶到。
什么杂碎东西也配让他弟弟等。
谢沂扫了眼时间,正好是微博流量最大的八点,他看向唐宁夏,轻轻一仰下巴:“可以了,发吧。”
唐宁夏微微一笑:“恕我直言,你以前不屑做这种事。”
谢沂勾了勾唇,将咖啡杯放在一边,手指随意拨弄著书页:“别把我想的太高尚,我弟弟这两年遭的罪,我都得成倍报复回来。”
唐宁夏耸肩以示乐见其成:“秦凌每年二百万的公关费,手握强大营销矩阵,这两年过得确实太舒服了些。”
谢沂淡淡道:“已经到头了。”
就在唐宁夏与谢沂谈话间,微博数个百万粉丝营销号带图发了微博。
【@星星娱乐:吃瓜,秦凌录制《面具之下》耍大牌,因为没拿到节目一番,所以要压轴出场,现在前辈队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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