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没再来公司,我也没再联系他。
他,也没再来找我。
他离职的第一个晚上,我回到家,把所有的润滑液和安全套都给扔了。
断情绝爱了。
他离职的第二个晚上,我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三点,没回家,直接趴办公室睡了。
他离职的第三个晚上,我去了之前那家酒吧,又遇见曾经要给他留号码的年轻男孩,搂着对方一起喝了酒。
这三天我过得特充实,充实到没空想关于他的任何事。
周一上班,小李又是一身的包子味。
他说:“小唐哥,听说了吗?今天就要公布新经理的人选了。”
没听说,但现在听说了。
他往我桌上放了一杯豆浆:“你要是当上经理,以后可得好好照顾我。”
我看看那杯豆浆,没喝,推回到了他面前。
“我豆浆过敏,不能喝。”
坐在电脑前,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我们部门这几个人,我资历最深——比我早来的,都走了。
我也是这些人里工作最卖力的,但凡难啃的活儿,都往我手里塞。
我也来者不拒,觉得这都是攒人品。
以前一个离职了的大姐问我,就这么一个小破公司,我何必这么卖命。
她跟我说,在这种地方,吃力不一定能讨到好,拿多少钱就干多少活儿就完事儿了。
我那时候跟她说的是:“姐,我主要是喜欢工作。”
恶心扒拉的违心话,这破工作有什么可喜欢的。
我只是没办法。
我在这世上一无所有,不像其他同事,赚的少可以有家里帮衬,不想干了拍拍屁股走人起码还有个家能回。
我有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有。
没有可以依靠的家,没有无敌的学历,我只是一只渺小的蚂蚁,得使劲儿往前跑才能在暴雨来之前找到一个窝。
我没有退路的。
我的青春在办公室里待价而沽,很可悲,但又无可奈何。
我不想管周燃的死活了,他对我从来没放在心上,我又何必让他跟工作在我心里平起平坐。
小李说:“小唐哥,那明天我给你买豆腐脑。”
我笑着回应他:“你还是自己吃吧。”
上午十点,总经理叫我们去开会,简单说了三点,说到了下午三点。
午饭没吃上,我饥肠辘辘。
但在开会的时候,总经理重新安排了部门的一些工作,看得出,一些重任交到了我手里。
他还说:“下午重新任命你们部门经理的邮件会发到大家邮箱里,新经理的人选是由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相信新经理一定会带着大家继续奋步向前。”
口号喊得响亮,出来之后小李还凑在我耳边说:“小唐哥,我觉得肯定是你了。”
我也觉得只要不再空降一个周燃,这个经理一定是我的了。
这让很饿的我,稍有安慰。
然而,五点钟,一桶冰水直接泼在了我的脑门上。
任命新经理的邮件发来,不是我,是李小伟。
旁边,李小伟故作惊讶:“哎呀?怎么会是我?”
然而下一秒他已经站起来,满面春光地接受大家的恭喜。
我就那么坐着,仰头看他,然后起身,拿着手机钥匙走人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他妈给公司背锅的时候,李小伟还没进公司呢。
我去总经理办公室,问他为什么。
他说:“经理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不只要工作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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