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城市”,也是第一次见这些高科技玩意儿,奢华,安逸,令他作呕。
兽人根本不把外面等着的人放在眼里,继续舒舒服服地泡在水中——他体温本来就偏高,水温可以忽略不计,温柔地包裹着他的全身。他的指甲长得很快,里面尽是肮脏和血污,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清理着,脑中一边盘算着走出牢笼之后的计划。
要被抓住不难,难的是看起来拼命抵抗过。
直到泡得眼皮犯沉、头脑发昏,兽人才懒洋洋地从水中站起。他一离开,浴缸的水平面立刻下降了不少。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墙角皱成一团的裤子,拉过一条毛巾围在腰间走了出去。
待到他走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这浴室的双扇大门是恶趣味的单向玻璃,里面温度一高就变得透明,从外面能将内部的所有一览无遗。只是智人青年似乎并没太注意这一侧的光景——他头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鬼东西,不知道在忙什么。
尼禄鼻子动了动,微微侧过脸来,但并没有摘下眼前的罩住的金属环,只叫了一声:“东湖。”
“别叫我这个,我有名字,”兽人说,“我叫赫尔格。”
尼禄顿了片刻晌,没什么感情地说:“哦。”
赫尔格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下文,屋内是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赫尔格忍不住道:“你在干什么?”
“工作。”尼禄说,“安静。”
赫尔格:“……”
被迫的,赫尔格只得开始沉默地注视着尼禄工作。
工作,在他的认知中,伴随着汗水和烈日,亦或狂风和暴雨。但眼前这个人的工作却静态到无趣。尼禄戴着一个半包裹式的头盔,从侧面的缝隙能瞥见两根尖针刺入他太阳穴的位置,面罩内部似乎有闪烁的光源,映照在他鼻梁上。
赫尔格发现他的脸很小,面罩下方只露出一截挺翘的鼻尖和消瘦的下巴,他嘴唇抿成一条线,颜色淡到几乎看不见,胡须的痕迹也不大有。赫尔格还观察到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在轻微地抽动,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不自觉的。
赫尔格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开始在屋里四处乱走,东摸摸西看看,
很快,他便意识到屋内其实有不少植物是假的,尤其那些鲜艳过头、模样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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