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格冷笑了一声,“这一切反反复复,周而复始,你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哈哈哈哈哈!”罗勒闻言却大笑起来,“你果然是没受过什么苦、没遭过罪的野生兽人啊,居然会说出这种天真的话。”
“不过,我并不讨厌。”罗勒轻声笑了笑,“之前和信使见面的时候,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是要……摧毁智人的生存根基,要巩固重建兽人栖息地什么的。”赫尔格回忆到,“说是什么为了我们共同更好的未来,但这个‘我们’,肯定不包括智人吧,那雅人呢,包含雅人吗?让他们继续当二等公民,打杂干活?还是发配边疆、自生自灭?”赫尔格说着也自嘲地笑了笑:“总之就是老一套呗,受压迫的反抗,然后受压迫的再反抗。”
”你是不是听漏了一句,“罗勒打断他,”是为了我们更‘平等’的未来。“
”平等“,赫尔格把这个词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又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好吧,这事儿本来不该告诉你的,X的真实身份。“罗勒狡猾地眨了眨眼。
“嗯?”赫尔格凑近了些。
“是智人。”
赫尔格眨巴了一下眼睛,没太明白。
“X是智人。”罗勒又重复了一遍。
“啊?”赫尔格愣住了。
“是……那什么吗?我之前有听说过的。”赫尔格挠挠头,“左派的和平主义者,呼吁平权的怪胎智人。那种人不是根本没有人搭理,在大马路上演讲还被当做笑柄哄走的吗?”
“左派?也许吧,但和平?”罗勒噙着笑,“X表面上看或许性格温和,但骨子里,没有谁比他更加激进。和平换不来和平,至少在这个世界不能,在这个时代不能。”
赫尔格完全迷糊了:“可是……为什么?”
“不知道,”罗勒虽然嘴上说着不能告诉他任何关于“X”的事,但他提起X眼中全是崇拜,讲起来更是滔滔不绝,“有传闻说是因为他曾经最好的朋友是兽人,也有传闻说他的爱人是兽人,也有说是他小时候见过兽人惨死的场面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但都是我听来的啦,大家传来传去,真实原因谁也不知道。”
“唔。”赫尔格若有所思。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把东西给我?”罗勒抬头一看挂钟,惊道,“都这个时间了!我还没换过滤芯呢!都怪你拽着我一直东拉西扯的。”
“其实……”赫尔格吞吞吐吐,“过了今天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怪味道了。”
“啊?”
“不是之前的过滤芯有问题,是我……”
罗勒吃惊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击掌:“哦!我明白了。没想到你这么聪明!把空气弄出味道来,就可以让我尽快上门和你对接了对吧?”
赫尔格沉默了片刻,然后厚着脸皮点头道:“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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