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一挥胳膊,将箱子表面的所有物件给一股脑地赶了进去,乒乒乓乓的声音吸引来了塔宾,他怒吼道:“拆家呢你们!”
“我要收拾桌子,”尼禄理所当然道,“给我个布,我要擦灰。”
塔宾沉着脸,鼻子又动了动——食物的香味化解了他原本的不屑一顾。塔宾劈手丢了一个灰色的抹布在木箱上,尼禄用两根手指捡起来打量了片刻,苦着脸去洗了。
他不死心地将木箱擦了三遍,但还是有一股怪味儿,只得在表面又铺了一层报纸。
这头赫尔格又吩咐道:“摆碗,拿勺子,吃饭。”
“叫你呢。”塔宾好整以暇地已在桌边坐下了。
尼禄好不容易凑齐两个豁口的小碗和一个盘子,三只一次性的塑料勺,赫尔格继续指挥:“去拿本杂志来垫在底下。”
尼禄随手捡起一本,塔宾说:“换一本。”
尼禄不高兴地嘟囔:“有什么区别,都是破烂,难不成你还要看不成?”
塔宾眉毛一竖,尼禄迅速抽了一本其他的放在箱子上,这时赫尔格正巧端着热气腾腾的锅过来了。
两颗脑袋凑在白雾间低头看——金黄的汤汁裹满了每一粒米,还带着一些菌菇的鲜味,浓粥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看起来无比美味。赫尔格一人分了一碗,尼禄立刻捧在手里喝了一口,脸顿时皱成一团,伸出半截舌头口齿不清道:“好……好烫!”
赫尔格瞥了他一眼,无语得很:“多大个人了……”
“但是好好吃!”尼禄大着舌头说。
“你吃到嘴里了吗你就说好吃……诶诶别着急,哎哟我说你是不是傻……”
塔宾舀起一勺粥,慢条斯理地吹着气,说:“智人和兽人的组合我见得多了,可能是什么基因里的诅咒吧,这两个种族的人总会相互吸引,大概是自己缺什么就特别渴望什么。”
“但智人都是假清高,从不肯承认自己为低贱的兽着迷,而兽人又都是倔骨头,不愿相信自己对奴役剥削自己种族的人有好感。”他将粥送进嘴里——糙米已经炖得软烂,又香又糯,根本不需要咀嚼,“不过就算看了这么多对儿,你俩这关系也算真够怪的。”
“所以呢?”尼禄漫不经心道,“是不是特别想帮助我们?”
塔宾哼笑了一声,说:“确实有点好奇你们会迎来怎么样与众不同的结局。”
第95章 水脉
塔宾从外面回来,依旧是浑身都笼在万年不变的巨大斗篷里,他从兜帽下抬眼一看,见两个外人正惬意地呆在自己屋里,并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沙发上。赫尔格双腿交叠搁在那个木头箱子上,而尼禄的腿则搭在赫尔格大腿上,两人一人一头靠着垫子,一个在剪指甲,一个在看不知从哪找出来的书。
“喂,我说你们俩别太舒坦了。”塔宾不满道。
“啊……”赫尔格随口应了一声,连头也没抬。
“你回来了,”尼禄倒是从书里抬起眼,却是阖上书给他看封面,问:“这本的下册在哪?我找不到。”
“我怎么知道!”塔宾怒道,“我这又不是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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