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层血雾应声爆开,尼禄登时痛叫出声,重重摔倒在地。
“尼禄!”赫尔格连忙从井梯中爬出来,将他搂在怀里,“尼禄!”
尼禄右肩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洞口,顷刻间血流如注,他痛得双眼发黑,但还是咬牙切齿道:“小点声,别把其他人引来。”
赫尔格万万没想到事态竟然在一秒之间发展成这样!他目眦欲裂,心痛万分,抬手又对那具双目圆睁的兽人尸体补了一枪:“你先别说话,我帮你止血。”
他一手按着出血处,另只手夺过尼禄的那个小背包,拉开拉链,拎着包底粗鲁的往地上一倒。他快速找出小药箱里搁在一旁,然后扒下尼禄半侧外衣——细嫩的肌肤上出现一个血洞,外沿烧焦了一圈,正一股一股朝外涌着血。
赫尔格呼吸声开始发颤,但手上动作不停,他撕开一包纱布用力按压在血洞上,尼禄立刻“啊”地嘶叫出声,赫尔格一下子心疼得手软,纱布很快染红了一片。
赫尔格咬咬牙,用力按压住伤口,再用止血绷带将伤口和纱布紧紧缠裹了起来。
他刚缠了没两圈,尼禄便轻轻拍他胳膊说:“快……快走,躲起来,等下轰炸又要回来了。”
“别说话了!”赫尔格气急败坏地喊,“你发什么疯,为什么帮我挡子弹!”
尼禄虚弱地笑笑,“我不是说过吗?不想让……其他东西进入你的身体。”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赫尔格怒吼道,“为什么要替我挡!我就算中弹也不会怎么样,没几天就会好了!
“才……才不会,”尼禄闭了闭眼,“你是兽人又……又不是铁人,哪有可能脑袋挨枪子还毫发无伤的。”
赫尔格的犬牙将自己下唇咬出了血,双手止不住地发抖,继续一圈一圈地帮尼禄包扎伤口。
“而且,你刚才……攀在梯子上,万一松手掉下去……怎么办,”尼禄断断续续地说,“赫伯特也会摔碎。”
赫尔格的红眼中原本闪烁着不甘的愤恨,以及悲痛的悔恨,银白色的眉毛纠结地拧作一团,闻言,一滴泪水蓦然从他眼中滴落下来。
“你哭了?”尼禄看起来十分愕然,“别,不要哭。”
赫尔格不发一语地继续掉眼泪,将伤处包扎好后,把绷带打了个结——他下了不少力气,尼禄忍不住闷哼出声,他疼得满头冷汗,一口银牙快要咬碎也没出多少声音。在这个瞬间,赫尔格忽然非常恨他——平时但凡有点刮风下雨的,尼禄就换着花样地卖惨演病,真到挨了一枪的时候,反倒是极力忍耐不肯叫痛了。
他将黑包挂在胸前,反身要背起尼禄,尼禄见状立刻挣扎了起来:“别胡闹了!这样你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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