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相信仇野,甚至无条件地将全身心奉献给了对方。
可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个人,在一遍遍伤害他过后,又若无其事地顶着张伪善的面具给他安慰。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把他当猴耍呢?
那他满腔虔诚到近乎于献祭的爱意,在仇野眼里又算什么?一场玩腻的游戏吗?
如今回想仇野曾对他说的那些情话,钟煦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再仔细琢磨。
他咬咬牙,突然一把推开仇野,手脚并用地爬上台阶,向外跑去!
“呵——”
猝不及防被推倒的仇野发出一声轻笑,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甚至还有时间欣赏了下投影仪播放的影片,才扶着墙缓步走出地下室。
外面大雨倾盆,仇野在玄关处拿了把黑伞出门。
他的脚略有些跛,可腰背依旧挺拔如松,丝毫不减损他的儒雅斯文。
他轻扬嘴角,如一只行在雨夜的水鬼,缓步来到被困在雕花大门前呼救的钟煦身边,为他倾伞挡住大雨的侵袭。
“这样下去会生病的。”仇野语带宠溺地责备道。
“别碰我!”钟煦双目猩红,低吼道,“把门打开!”
“不行的,”仇野满脸深情地看着他,“小狗怎么能离开主人呢?我这么喜欢你,不要让我伤心,好吗?”
“骗子!变态!”钟煦一边骂他,一边疯狂拍打铁门。
忽然,有一束车灯穿透雨幕打在他的脸上,钟煦像看到曙光一样,将一条胳膊伸出铁杆缝隙,疯狂地朝车里的人挥舞。
“救命!救我——!”他吼得嗓子都劈了。
车门打开,一人在刺眼的灯光中走来,仇野微微眯起了眼睛。
钟煦喊得越发卖力,直到那人走到近前,他看清了对方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冰块脸。
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可他不愿放弃这微渺的希望,他隔着一道栏杆抓住了蒋文安的胳膊,哀求道:“帮我把门打开吧,求你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吗?我这就滚,帮我把门打开!”
蒋文安垂眼看了片刻,才抬眼看向他身边。
仇野换了只手撑伞,揽住钟煦的肩膀,与蒋文安对视时,用口型无形地对他说了句“滚”。
蒋文安再次垂下眼皮,捏紧双拳,最终还是缓缓松开,后退了一步。
“不!不要——!蒋文安!帮帮我!”
钟煦撕心裂肺的呼救,被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完美掩盖住了。
他被半拖半抱地弄回别墅内,仍不死心地想要逃跑,仇野轻叹口气,找出两根扎带,将钟煦的手脚分别捆了起来。
“别挣扎了,这个东西只会越挣越紧,”仇野抚摸几下他的手腕,笑道:“我可不想你把自己的手脚勒断。”
钟煦愤怒而惶恐地瞪着他,颤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仇野脱掉湿透的衣服,浑身精光地蹲在他面前,表情温柔到有些悲伤,“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啊。”
“这种时候还装什么深情?”眼泪在发红的眼底打转,钟煦咬牙道,“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柯俊远说得没错,是我太蠢没有及早认清你的真面目!亏我这两天还一直在担心你……”
“啊,”仇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起身愉悦地走向厨房,“鱼和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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