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重复两遍,突然疯了一样扑上去,双手狠狠掐住心理医生的脖子,原本空洞的双眼此刻红得要滴血,“斯你妈逼!我爱他,就是纯粹的爱!才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斯德哥你妈!”
纵然他身体虚弱,但盛怒之下,瞬间爆发的攻击性还是很强悍的,心理医生感觉脖子都要被他掐断了。
挣扎中,两人双双倒地,发出的动静引起了门外柯俊远的警觉。他冲进来,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发狂的钟煦从医生身上扯开。
钟煦依旧在骂,骂得累了,就开始哭,到最后只能反复地强调他对仇野的爱根本无关病症。
“你们根本不懂,一点都不懂!我就是爱他,我他妈没病……我没病……”
“好好好,不是病,你很好的,”柯俊远强行把他按在怀里,不停地轻抚他的后颈,“深呼吸,没事了,冷静一下。“
可钟煦依旧很狂躁,歇斯底里的痛骂甚至将医生办公室外的其他工作人员也引了过来。柯俊远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只能边安慰,边不停地冲那些人道歉。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回国吧,总要给他一个答案的。”
柯俊远循声看去,便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将身后的门关上,阻断了那些好奇的视线。
那人文质彬彬的,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柯俊远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这人。
他下意识起了防备心。
“秦瀚?”心理医生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被掐红的脖子,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男人面前伸出了手,“你怎么来了?居然还知道来看我。“
秦瀚?
柯俊远觉得耳熟,正在尽力回忆时,便见秦瀚冲他身后打了声招呼,笑道:“钟煦,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钟煦依然被狂乱的情绪左右着,一时间并没有认出他,秦瀚自嘲地摸了摸下巴,打趣道:“好像我们每次见面,我都是以这句话做开场白,果然还是因为我太大众脸了。”
说完,他冲柯俊远绅士地递过手掌:“柯先生你好,我叫秦瀚。”
两手交握的那一刻,柯俊远突然记起为何这个名字如此耳熟了,因为他曾在搜集到的仇野资料中见过这个名字,是仇野曾经在疗养院时的主治医生!
各种猜测齐齐涌上心头,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秦医生怎么会出现在这?”
“来参加学术交流会的,顺道过来看看老同学,”秦瀚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攥疼的手,指了下身旁的心理医生,然后侧头看向钟煦,笑了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钟煦,好巧。”
钟煦根本听不进旁人的交谈,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秦瀚也没有强行上前打扰,而是将柯俊远叫去了门外,又重申了自己的意见——让他回国。
柯俊远自然不同意。
“为什么?”秦瀚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尖锐,“是他不愿回,还是柯先生不能回?”
柯俊远拧起了眉。
秦瀚举起双手退后了一步,笑道:“别误会,我不是想探究你的隐私,我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希望钟煦能尽快爬出眼前的沼泽。”
柯俊远沉吟片刻,才问:“为什么非要回去?回去了也根本见不到仇野,那跟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秦瀚笑意深深地看着他:“柯先生这是明知故问。”
柯俊远不说话了,秦瀚耸耸肩,等了片刻转身要走时,又听他幽幽问道:“他回去,就真的能好吗?”
秦瀚想了想,说:“不一定,有可能更好,有可能更坏。但总要做个了断的,越早越好。”
最终,柯俊远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说服自己带钟煦回国。秦瀚结束了在美国的学术交流,同他们坐同一班飞机回去。
飞机即将降落时,钟煦才从僵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忽然认出秦瀚了一样,不停地追问他仇野在哪。
柯俊远听得心烦,用墨镜、帽子把自己围了个严实,一声不吭带他们上了前来接机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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