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你们地上的的大裤衩子。挡我路了。」
顾铭泽再次刷开房卡，推门而入。
房内灯光偏暗，有种九十年代初老香港红灯区的装修风格。卧室只有一间, 墙面上贴着穿着暴露的男性广告画, 还有那个年代的香港报纸，旁边是一个简易厨房和卫生间。
卧室陈列的家居不多，西南墙角摆着张双人床, 藕粉色床单中间绣着一对鸳鸯, 布面专门做旧，上面还摆着几张那个年代流行的三级录像带、成人画册和一卷卫生纸。
床边是张双人沙发, 铺着层红白相间的格子沙发套。
空气中弥漫了些熏香的味道，顾铭泽从墙角找到香味来源，墙上还贴着张的广告画。
【闻了这盘销魂香，今夜保你睡得香。】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鬼。」
「真能销魂吗？」
顾铭泽不能确定这里是否有些特殊的成分, 但一定不是林野喜欢的味道。
他小心把林野放到沙发上, 灭掉仍在燃烧的香薰，并推开窗，把满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拢到桌上。
收拾干净一切, 他才把林野抱上床。
顾铭泽坐在床边, 额头与林野相碰, 好在温度并不高, 应该只是劳累过度造成的低烧。
顾铭泽耐心帮他脱掉外套和鞋袜, 用水轻轻擦拭身体降温。林野睡得很熟,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动静，团在床上, 乖顺的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顾铭泽坐撑在林野身边, 轻轻揉林野微微发热的耳垂。
或许是觉得痒, 林野蹭了蹭，拽住顾铭泽的手扯进怀里，抱得死死的。
顾铭泽的手僵在林野怀中，每一根血管都伴随心脏拼命跳动。
「啊啊要来了要来了吗？」
「就前夫哥这眼神，和饿狼看到小白兔有啥区别。」
「就拽王今天主动吻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忍不住了。」
「前夫哥你快上啊！」
「别光看啊急死了！快点！」
也许是一个姿势睡久了不舒服，林野撒开手转了个身，自然发出些软绵绵的喘声。
领口较大的T恤衫滑出半个肩膀，刚好落在顾铭泽的视线区域。
「刚才那个喘，谁能抵住。」
「会唱歌的人果然都会喘啊！」
「我人都听麻了。」
「顾老板也不行了哈哈哈。」
「快上啊，愣着干什么！
视频画面中的顾铭泽仍撑在床面，和林野只有不足半米的距离，太阳穴区域的动脉的跳动频率明显高于正常值。
只要一个点，就能瞬间爆发。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大约十分钟，而后轻轻提上林野露出的肩膀，帮他拆下别在领口的麦克风，指尖只在他鼻梁滑了一下，轻轻道了句“晚安”，离开了床边。
顾铭泽走到旁边的双人沙发，把外套盖上，躺了上去。
沙发很窄，顾铭泽只能半侧着身体，连腿都伸不直。
「就这就这？怎么就停了？」
「明明冲动了，装什么呢！」
「白天骚话王，现在怂了？」
「顾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应该是不想在野哥睡着和生病时，趁人之危吧。」
「那他也不用专门睡沙发吧，是不是有点矫情，之前都是睡一起的。」
「应该是怕忍不住吧，他刚才真的很冲动了，这要是在睡旁边，很可能emmm...」
顾铭泽承认一整晚都没睡好，他自认为自控力很强，但也许是房间残留的香薰有些特别用处，又或者是熟睡的林野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
整个晚上，烦躁都在折磨他。
如果他还没睡着，如果他没有发烧。
如果再冲动一丁点……
*
第二天是自由活动日，林野只想睡到天荒地老。他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晚饭时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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