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初的喜欢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这么多年不见,那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早就嫁为人妇。他一个敌国的士兵,顶着这伤痕累累的脸,又有什么找回她的资格?
最早老伯和他讲这些事的时候,林野只以为他在吹牛,或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当地有很多像他一样的老人,喝醉酒,就喜欢不负责扯皮,醒来后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林野为当初的不信任而羞愧,他问顾铭泽,“如果你是宁心奶奶,你还想见他吗?”
见这个苍老毁容,不再英俊年轻的敌国士兵。
顾铭泽反问他,“如果你是奶奶,你是会见么?”
毕竟过去这么久,有的人,也许只适合想念。
“我会。”林野口气坚定,“他什么样我都想见。”
外貌年龄身份,永远不是限制爱与不爱的枷锁。
顾铭泽过来牵他的手,“那你觉得,那位老伯会介意头发花白,看不到东西,脾气还有点臭的姑娘么?”
“你觉得老伯会介意么?”林野又反问他。
“当然不会。”顾铭泽笑道:“何况,奶奶可能只是对别人脾气臭,也许在老伯面前温柔又可爱呢?”
「我怎么感觉前夫哥话里有话?」
「哈哈哈野哥不也这样。」
「都是双标啊!」
“那可能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陪我去趟德国。”
*
林野和顾铭泽乘坐最近的一趟航班赶往汉诺威,当年的林野冷漠又不近人情,他临走前没和老伯打招呼,更没有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
飞机上,林野靠在顾铭泽的肩膀补眠,还在懊悔自己的冷血,如果他留有老伯的电话,当下就可以联系上他。
担心有变数,他们离开前并没有告诉奶奶。
飞德国需要十几个小时,下飞机时,林野收到了敬老院护工的短信,说奶奶已经康复出院,还说他白眼狼,出去玩不叫她。
他们直接来到老伯的住处。
房子在林野大学的临街,房子有些年头了,但他记忆中,老伯家永远收拾得井井有条。
老伯性格开朗,又十分热爱生活,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林野站在门口,忐忑敲响房门。
里面没有人应。
他又敲了两下,依旧没有反馈。
林野没放弃,继续敲、不停敲,使劲用力拼命地敲。
“别敲了。”顾铭泽拉住他,包裹住被他敲得发红的拳头,“别担心,都交给我,天涯海角也能找到。”
“我不要,我不要天涯海角,我要现在,立刻马上!”
“小野,别这么冲动。”顾铭泽将他搂紧怀里,“会找到的,你相信我,一定会找到。”
只要靠进顾铭泽怀里,林野就总想依赖和软弱,他不甘心,“可奶奶等不了,她日子不多了,她要手术,她不肯做手术……”
也许只有老伯才能劝动她。
林野挤在他怀里颤抖,是无法排解的无力和难过。
原来老天爷给得不是希望,是生不如死地折磨。
「啊好心疼啊!」
「爷爷你在哪?奶奶在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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