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进入,左边是鞋柜,正前面是大厅,大厅很宽,靠门的位置放了一套茶桌,再往里还放着一套白色云朵沙发。
沙发前是地毯,地毯上放着个同款的云朵白色茶几。
季安和季乐正坐在地毯上。
“季安,季乐。”季言轻换了拖鞋进门。
听见动静,两人立刻回头看来。
季乐立刻就又想要在逃,但看了一圈发现已经无处可逃,他不安地看向季言轻。
季乐明显刚刚才哭过,眼眶泛红眼珠湿润,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湿气。
看见季乐那副模样,季言轻心口柔软,他在两个小家伙面前的地毯上坐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季乐不语,只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
有了固定的住宿后,季言轻给他们两个找了几套新的衣服,季乐的膝盖上有一只大大的老虎,很可爱。
“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爸爸去找他算账。”季言轻伸手把季乐抱进自己的怀里坐着。
让他坐好,季言轻低头想要用脸颊蹭蹭他的额头,脸才靠过去季乐却往旁边躲开。
季乐嘴上不说话,他的嘴巴却已经撅得老长。
被躲开,季言轻心口酸涩也惊讶,“生爸爸的气了?为什么?”
季言轻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刚刚还只是撅着嘴巴的季乐眼眶中迅速氤氲满泪水,泪水就挂在他的下眼睫毛上,随时都会低落。
季言轻看向季安,季安欲言又止。
“怎么?”季言轻捏捏季乐的脸颊,这段时间下来季安和季乐脸上已经能够看见些肉,这让季言轻颇有成就感。
季乐摸摸眼泪,不说。
“他做噩梦了!”季安忍不住了。
季乐看了他一眼,似乎被说到伤心处,他刚刚还能忍住的眼泪再忍不住,开始大滴大滴滑落。
季言轻看向季安,“噩梦?”
他是记得季乐之前做了噩梦。
“他梦见你要杀了我们,你用枪打……”季安本来还只是帮忙转述,结果却把自己也说得红了眼眶。
“傻瓜,谁说我想杀了你们了?”
“你就是有。”刚刚还下定决心要做个闷葫芦的季乐开口。
“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
“你每天都在忙唔……”
“那是因为我想要——”季言轻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你每天每天都忙都不回来,我害怕了想跟你说你都不理我……”
季言轻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这让他心口的酸涩浓郁,也让他愧疚。
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忙着想办法弄死尸王,这在县城中其他人看来这是当务之急,可对于季安和季乐来说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也是尸王,是他最怕最讨厌最想要全部杀死的尸王。
他们懂事体贴所以他们从不吵闹,但面对这种周围所有人都想要弄死他们的境况,他们心底深处肯定也是害怕的。
他们本来就已经满心害怕,这段时间他却还忙得连家都不回,他回去时他们已经睡着,他离开时他们还没醒。
他们主动找他说话,他也推脱。
季乐那噩梦,是被他吓出来的。
“爸爸没有……”季言轻想要解释他这段时间为什么忙,话到嘴边又咽回,那在季安和季乐看来不过又是另外一番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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