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小孩儿回答。
“叫什么名字?”
“…”
小孩儿在福利院时有不正式的名字,被人收养后起了新的名字,可是他还没把新名字写熟练,又辗转离开了那个新家。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算了,既然留下来了…”
“以后,叫‘沈樱’好不好?”
像颗小樱桃,沈凇见他第一面时就这么觉得。
小孩儿哪听得出来名字怎么样,只是乖巧地点头。
然而后来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输错了字,于是他最终叫了沈罂。
沈凇原本是不喜欢“罂”这个字的,让人想到盛开的,诱人上瘾,令人堕落沉沦的罂粟。美丽却危险,太艳又太凶,并不适合他。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差错竟会一字成谶,经年以后,那颗小樱桃终是成了他的瘾。
Chapter4
“是生理期,照检查来看,沈罂体内两套性器官都发育得比较完全…”蔺清盯着检查结果,跟沈凇说。
“不过他体质偏寒,可能会有点痛经,平时要多注意。”他叮嘱。
“哦。”沈凇应了声,眸光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哥哥,我这是,来月经了吗?”回去的路上,沈罂坐在车里,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问。
“嗯。”
沈罂低下了头,可是月经不是只有女孩子才会有吗?自己的身体果真是太怪异了…
“阿罂觉得很困扰吗?”沈凇揉了揉他的发顶。
“我不知道…”沈罂垂着眸。
他知道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小时候他曾因这个自卑过,但沈凇告诉他,他并不奇怪,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问过自己的意见,如果自己认为有必要的话,成年后可以通过手术除掉那条穴。
但他从小到大被保护地很好,他的医生是专门的,在学校里也没有被人发现过,身体的异样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困扰…
沈凇没说话,摩挲着他柔软的发丝,手指顺着头发摸到他的耳垂,轻轻揉了揉。
沈罂被揉地舒服,不再想东想西,懒洋洋地歪着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沈凇盯着他小小的泛着粉的耳垂,放柔了目光。
生理期的人情绪很容易暴躁,向来脾气软和的沈罂难得地闹了起床气。
被窗外鸟鸣声吵醒,他心里莫名烦躁,皱着眉头起身到客厅倒水喝。
沈凇走出房门时就看见他乱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睡衣松松垮垮地,扣歪了两颗扣子。
视线落到他赤着的脚丫上,沈凇冷了脸。
“怎么不穿鞋?”
沈罂歪头看过来,反应过来他的话后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抬起脚蜷了蜷脚趾,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
“忘记了…”他嘟囔。
沈凇走过来,面色不悦,抱起他回了卧室。
“肚子疼轻了是吧?”
沈罂挂在他身上,听着他斥责,不满地瘪了瘪嘴。
沈凇把他放到床上,拿过乱踢在地板上的拖鞋,摆好放到床边。
沈罂盯着他做完一系列事情,沈凇总是这样,习惯冷着脸教训人,却又无微不至。
沈凇没说话,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沈罂拉住他的手。
“哥哥今天能不能不去上班了?”沈罂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脸贴上他的小臂。他拉沈凇的时候习惯于这样,像只赖皮小猫咪。
“你上次答应陪我去雨谷写生的。”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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