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也确实答应了帮浮离拖住白谨言,可他没说他会把人拦在门外。
答应帮白谨言,与答应浮离的事情并不相冲,他也不算出尔反尔。
白谨言微微一笑:“鹤总所言极是。”
肖意安:“……”
好一个商人唯利是图,他突然发现原来鹤步洲也有这么狗的一面。
可怜的浮离还缩在衣柜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得裤衩都不剩了。
白谨言被鹤步洲说动了,煮熟的鸭子已经端到了桌面上,他不信鸭子还能活过来扇着翅膀飞了。
鹤步洲的私人飞机早上十点起飞,现在不过七点半,他干脆就让酒店送了三份早餐上来,其中两份是给白谨言和浮离的,可惜他们一个表示没心情吃,一个还战战兢兢的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
鹤步洲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填饱了肚子就开始回房收拾东西。收拾完了以后,他敲了敲衣柜的门。
柜门打开一条缝,一颗金色的脑袋支棱了出来。
碧蓝的眼眸灵动的转了两圈,没看见白谨言,紧绷的面部肌肉顿时放松了下来。
他压着嗓音问:“姓白的走了吗?”
鹤步洲面不改色道:“没有。白谨言还在外头待着不肯走。”
浮离瞬间又紧张了起来,砰一声将柜门紧紧关了起来。
“你怎么没把他赶走?”
只听衣柜里传来浮离闷闷的抱怨声,鹤步洲可不管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的时间,特别无情的说:“我要走了,带你一起出去百分百就暴露了,你自己想办法摆脱他到东郊来。十点飞机就会起飞,你要是赶得上我就带你一起走,赶不上就没办法了。”
“这么快就走?”
紧闭的衣柜门再次被打开,浮离像个救命稻草即将断掉的绝望的落水者,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你走了我怎么办?”
鹤步洲拉着行李箱,一手托着肖意安,“你怎么办跟我有什么关系?”
“能来就带你走,来不了就自求多福。”
说完之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客厅里,白谨言一瞬不瞬的盯着卧室唯一的门,只看见鹤步洲拖着行李箱出来时,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失望。
他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鹤步洲直接拖着行李箱从他身旁走过,擦肩而过时,他停下了脚步,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有些人就像是手里握紧的沙,握得越紧流失得就越快,适当的放平手,沙子却会老老实实的一直待在掌心里。”
白谨言半垂着眼睑,不置可否。
鹤步洲觉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白谨言听不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堂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酒店,他去前台办理了退住手续,临了离开时,却又对酒店的经理说:“过两个小时再去收拾房间吧。”
经理有些为难:“鹤先生,这不合规矩……”
鹤步洲一言不发的转了一笔钱过去,酒店经理立马改口道:“规矩也可以适当的放宽松一点,正好清洁阿姨们还没忙过来,只能晚一点收拾了。”
鹤步洲才离开了酒店。
私人飞机是不能停在市区里的,东郊有专门的私人飞机停机场。
秘书准时抵达酒店门口,接着人就往东郊开去。
一人一娃娃坐到飞机舱里的时候都快要十点了,鹤步洲本来就没想过浮离能在十点前赶过来,但仍是在机长问他要不要提前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不用,按照原计划十点开。”
虽然清楚浮离赶不过来,但他还是决定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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