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他决定循环渐进,比如假装不经意的让鹤步洲发现一些小端倪,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主意是打定了,但他却迟迟找不到实施的机会。
越是临近年底就越忙,鹤步洲已经连着几个晚上加班到□□点,好不容易回了家,洗漱完都快要十点了。
肖意安看他那么累,心疼之余也不敢给他添麻烦,于是计划就又这么一拖再拖。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扮演好一个娃娃,直到他主动脱下马甲的那一天,结果万万没想到掉马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
十一月末的时候,A市迎来今年第二场寒流,原本还有几度的温度,直接掉到了零度以下。
肖意安身上的娃衣已经从华丽精美的服饰,变成了毛衣羽绒服加身,连牛仔裤和老爹鞋都是特意加了绒的。
对于这一点,肖意安十分感激鹤步洲。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娃娃,但他是可以感受到外界的任何温度变化的。
他一个娃娃倒不会被冷死,但长期被寒冷侵袭,那种感觉是真的难受。
鹤步洲今天依旧加班到很晚,一场视频会议从下午三点一直开到了八点都没有结束,后面还有好几个企划等着他签字确认。
这年头,霸总真的太难做了。
肖意安盯着眼前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男人,如是感叹着。
直到十点钟,鹤步洲才结束了今天所有的工作,走出鹤氏大楼的时候,两人才发现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昏黄的路灯照映下,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仰头看去,黑沉沉的夜空飘飘忽忽的纷飞着鹅绒大雪。
雪似乎下了有些时间了,道路两边的景观树树枝上积下了一层雪,路边也被白皑皑覆盖。
在很多人的内心里,雪都是圣洁又漂亮的,是可以得到很多人喜爱的。可肖意安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它,潜意识里就对雪天有着抵触的情绪。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依稀觉得只要下雪,就会有坏事发生。
他的预感一点都没错,当天晚上的深夜里,他是被鹤步洲滚烫的体温惊醒的。
那个平日里强大到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此时脸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薄而锋利的嘴唇起皮干裂,眉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鹤步洲生病了。
这个事实让肖意安慌了,都顾不得房间里装了监控,会有暴露自己的可能性。
他慌忙爬起身,伸长了手去摸鹤步洲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看样子是发烧了,还烧得不轻。
鹤步洲向来身体都很好,从来没见他生过病,这一病就来势汹汹,十有八九还是最近降温太厉害,又过于劳累才着了道。
肖意安不禁心生怨怼,明明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埋怨完了,他还是任劳任怨的准备照顾病号。
在这个家住了几个月,肖意安早就摸清了家里所有东西的放置位置了。药箱在客厅电视柜里,想要找到退烧药,他得想办法去客厅。
肖意安庆幸自己这个娃体有八十厘米高,跳下床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难倒他的是怎么拧开门把手开门。
他努力的垫着脚伸长了手都没有够到门把手,最后还是使劲的跳了好久才把门打了开来。
等他成功找到药箱翻出退烧药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休息了一下,接了一杯热水攥着几颗退烧药,吭叽吭叽的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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