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再不甘心,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闭上,意识又重归于黑暗之中。
意识陷入了昏睡,但执念却让他牢牢的抓紧了手中的手腕,死都不肯放手。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落地窗的玻璃,洋洋洒洒的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鹤步洲猛的惊醒,睁开双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身旁看去。视线之中,是近在咫尺的娃娃的脸,而他死死的握了一晚上的手腕,正是娃娃的关节手臂。
所以昨晚的一切果然都是幻觉吗?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说不上失望还是觉得果然如此,起身放开娃娃的手臂,将娃娃往床的另一侧挪了几分。
在他起身下床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了床头柜上肖意安忘记收走的水杯,穿鞋的动作顿住了。
他昨晚并没有拿过杯子进来,整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那么这杯子是谁放在哪里的?
他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眉头缓缓蹙起。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娃娃,唇线抿直,眼眸微垂着,脑海里有了一个极其离谱的猜想。
他依旧像是平时早起一样,先去洗漱换好衣服,然后慢慢的走进了书房里。
书房的书桌上也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可以调取家中所有监控摄像头的录像,也包括了卧室的那一个。
电脑启动的速度很快,只有短短的十几秒,当鼠标移到昨晚卧室的监控录像时,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打开了。
随着时间和画面的推移,当鹤步洲亲眼看着床上的娃娃坐起来的那一刻,握着鼠标的手指卷缩曲起。
素来沉着冷静的人,这一刻却失了控。
他捡回来的娃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房间里,还陷入自己变回了人,快快乐乐的徜徉在美食海洋美梦里的肖意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扒了马甲,并且差点被扒了个底朝天。
从书房里出来的鹤步洲阴沉着脸回到了房间,床上的娃娃还是和他刚刚离开时一模一样,并没有动过的痕迹。
要不是刚刚他看了昨晚的监控录像,或许他会一直相信眼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
他伸出手弯下了腰,在手指即将碰触到娃娃的脖颈的时候,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迅速的缩了回去。
对着这么一张与肖意安一模一样的脸,他下不了手,更不舍得把他扔掉。
他回想起刚把娃娃捡回来时,那个可怜巴巴的哭着说他害怕的小可怜,又想起了自从捡到娃娃以后,每晚都会梦到肖意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了。他把这个娃娃,和肖意安重合在了一起。
这个事实让他慌了神,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拿着手机和公文包夺门而出。
而睡得正香的肖意安,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这一天,鹤氏集团的人破天荒的发现他们家鹤总居然没带他“媳妇”出来。
这是终于良心发现,不在他们面前秀了吗?
鹤氏员工们暗地里欢呼,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集体改变了想法,并且格外的怀念起肖意安来。
没带“媳妇”的鹤总,脸色难看得仿佛谁抢了他媳妇一样,简直不要太吓人。
鹤氏的员工今天一整天都活得战战兢兢,尤其是那些管理层,简直就像是在钢丝上跳舞,一不小心就被鹤步洲质疑办事能力到怀疑人生。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下班,结果鹤步洲对几个方案不满意,全部打回重做,一群社畜只能哀嚎着加班加点。
另一边,肖意安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他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起,看着没有了任何人气的卧室,迷茫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扭头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天色,冬日的暖阳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中,窗边的树冠积压着开始融化滴水的雪,一只飞鸟从窗边掠过。
他愣了很久,然后才意识到鹤步洲把他丢在了家里,没有带他去上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