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他否决掉了,不说娃娃有八十厘米高,本身的重量并不轻,一只猫不可能叼得起一个娃娃跑出家门。
更何况安安是个人,有着成年人的思想,明知道自己出去了有多危险,不可能会跟着猫一起跑出去。而且一个小时之前,监控里的娃娃和猫还好好的待在家里,一点异常都没有。
不是他们自己跑的,那肯定是在他回来期间发生了什么。
他迅速的去了书房掉监控录像,从十二点开始看起,在十二点三十八分的时候,监控里的娃娃跟着小橘子一起下了一楼。他又调了一楼客厅的监控,便看见娃娃下了楼以后吭叽吭叽推着一张高脚凳进了厨房,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难道是在厨房里出了意外;
他呼吸一顿,一颗心揪起,慌忙转身重新回到了一楼直奔厨房而去。
可是当他走进厨房后却发现,一根倒下的高脚凳滚到了炉灶台下,冰箱的保鲜柜没有关好,其余一切都如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哪儿都没有娃娃的踪影。
哪怕他再怎么不敢置信,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的安安,凭空消失了。
刚确定了安安可能就是肖意安,转头就发现连人带猫一起失踪了。
鹤步洲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心软一下,把娃娃带在身边?为什么要坚持着保持距离避嫌?要是他把安安带在了身边,他肯定不会让安安出事。
他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越想脸色就越难看。
另一边,肖意安从一个垃圾堆里醒来,并不知道有个找不到他的几乎要疯魔了。
他迷茫的坐起身,扭头张望着四周,默了。
一样是阴沉沉无星也无月的黑夜,一样是散发着酸馊味的垃圾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在路边,而是在一个黑漆漆的胡同小巷子里。
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让他十分无语。
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把他丢在垃圾堆里第一次丢垃圾堆,这次也是垃圾堆。这些大佬怎么都那么钟情于垃圾堆呢?
他怀着满心的怨念,撅着几乎能挂上油瓶的嘴,小心翼翼的惦着脚走出垃圾堆。
即使他已经很注意了,但身上的衣服还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脏污。
他捏着鼻子拍了拍脏兮兮的羽绒马甲,白色高领的毛衣袖子变成灰黑色,看样子光拍是拍不干净的了,他只能无奈放弃。
粗略的清理了一下衣服,肖意安滴溜溜的转着眼珠打量四周。
胡同小巷两边的砖墙非常的高,目测看去有三四米高,房子都是很老旧老式砖瓦房。小巷子里的路灯也很稀疏,隔着十米左右才有一盏,昏黄老旧的路灯灯柱上生了锈脱了漆,灯光还忽明忽暗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寿终正寝。
胡同里十分的安静,静到只能听到呼啸的寒风,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平添了几分萧条肃杀。
他不知道自己落到哪里,这个地方他根本就没有来过,更别说什么找到离开的路了。
胡同里太安静了,过去了那么久一个活物都看不见,就连老鼠都没有一只。
肖意安本来就不是多大胆的一个人,也幸好还有路灯,不然四周黑漆漆的,怕黑的他肯定会被自己吓死。
他哆哆嗦嗦的走到路灯下,跟着灯光一路往前。
胡同七绕八绕的,他一个娃娃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肖意安内心的不安恐惧还有委屈和害怕,终于忍不住一起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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