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蝉。
老婆不高兴了,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去触霉头, 要等她气消一会儿才能顺毛。
鹤父不无深沉的想,结果还是撞了枪口上。
只见鹤母斜瞪他一眼, 冷哼一声:“看你养的好儿子!一天天的就不能让人省心!”
“……”
鹤父张了张嘴, 哑巴吃黄连委屈得很,但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他看着鹤母气冲冲的起床, 犹豫了一下, 还是拿起床头柜上手机给二儿子发了个消息,结果等了几分钟也没等到对方回应, 忍不住摇头叹气。
这回是亲爹也帮不了你了, 自求多福吧。
鹤母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饭桌上, 鹤步洲果然没有过来吃早餐。
父女两很有默契的低头喝着粥,眼观鼻鼻观心,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吃了!”
鹤母想到又乖又软的安安如果知道了这件事, 不知道得伤心成啥样,顿时气得吃不下了。
她将手里的装着牛奶的杯子重重的搁下, 咬牙冷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 敢撬我们家安安的墙角!”
鹤母起身整理了下裙摆, 将耳边滑落的鬓发撩到耳后,“走,抓奸去。”
鹤清松腾地起身,两眼晶亮,像一只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她昨晚就想去会会狐狸精了,但亲妈没发话,她又不敢自己去,怕被二哥丢出去。现在亲妈出马,她可就有了底气,立刻抬头挺胸收腹,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在鹤母身后,同时没忘了顺一块三明治走。
早餐才喝了几口粥怎么可能吃饱?就算吃瓜抓奸很重要,那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去战斗。
看着母女两的背影,鹤父再次发出无奈的叹息,干脆将三明治连碟端走。
他家亲亲老婆都没吃上一口,可不能饿坏了。
另一边,肖意安已经检查完了身体,除了还有些虚,其他情况良好,很快就被医生建议出院。
肖意安也不想一直在医院里待着,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鹤步洲本来想让他再待着观察一天,见他眼巴巴的望着,仿佛得不到玩具的小奶狗,当即什么都依他了。
于是当两人走出诊疗院大门时,便迎面和气势汹汹来抓奸的一家三口撞上了。
肖意安身上的晚礼服换成了病号服,鹤步洲亲手给他换的,连同假发套也一起摘了,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手边提着的袋子里。
满脸怒气的鹤母一个急刹车,狐疑的瞅了肖意安一眼又一眼。
咦?这狐狸精……怎么那么像他们家安安小乖乖?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五双眼睛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鹤步洲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将肖意安挡在了身后。
他看向明显是领头人的鹤母:“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鹤母没搭理他,而是微眯双眼,视线越过他直直落在肖意安脸上。她上次没能看到肖意安的全貌,但那头软软的头发,还有那双清澈的杏眼她却是怎么都不会认错的。只是她越看,越觉得这个疑似安安小乖乖的男孩子,跟肖家那个小少爷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转身将鹤父端着的那碟三明治抢了过来,然后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她埋怨的横了自己二儿子一眼:“你把安安带回家来了怎么都不跟妈说一声?”
鹤步洲瞧了一眼后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鹤父,明显受了刺激神游天外的鹤清松,哪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拆穿鹤母,而是实事求是的说:“安安生病了,我得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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