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门的床位则拉上了帘子,轻轻一掀,里头躺着个年仅五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皮肤瓷似的白,两个粉头绳扎的小辫子,睡觉也没拆掉,略凌乱地顶在脑袋上,鼻尖、唇尖小小,呼吸一下一下,又轻又浅,是个丁点大的惹人疼的小丫头。
小丫头约莫是中午哭狠了,眼尾还带着泪痕,可见早上想吃话梅的决心有多强烈。
秋澄想象得出来她是如何跟阿姨撒娇要零食吃的,也多少能猜到,这丫头今日的“无理取闹”是因为什么——
隔壁病床的姐姐出院了,她依旧没有。
秋澄把小火车放在床头,伸手擦了她眼角的泪痕,没坐下也没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不多时,张阿姨回来了,买了话梅,还买了点小橘子,抓了两个就要拿给秋澄。
秋澄无声地摆摆手,示意出去打个电话。
他刚转身掀开帘子,张阿姨低声道“对了”。
张阿姨:“护士台那边早上通知,要转住院费了。”
秋澄点头:“我知道。”
带上门出去之后,他走远了几步,才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号码的主人迟迟未接,秋澄也没挂,耐心地等着。
走到电梯厅的时候,电话被接通。
先是个懒洋洋的、尚带着睡意的腔调:“谁啊?”
顿了顿,反应过来:“秋澄?”
秋澄单手插兜地站在电梯前:“是我。”
电话那头的睡意消散得很快,语气都变了:“看来你想通了?”
秋澄没废话:“去你那儿,还是约个地方?”
“嗨,这种事,”对方彻底醒透,恢复了平日里的利落和泼辣,“商量这种事,当然是来老娘的地盘儿。”
秋澄看着电梯提示屏上跳跃的数字,帽檐下的神色始终平静坚定:“好。”
——
秋澄走侧门进的Honey。
才是下午,酒吧里空寂到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从离侧门最近的楼梯上去,到了空荡荡的、没窗户没开灯的二楼,黑漆漆的长廊尽头,有一间敞开着门的房间。
灯光顺着门框从屋内倾泻而出,在地砖上打下四四方方的亮。
秋澄走过去。
走到门口,也未敲门,直接就进去了。
屋内办公桌后的转椅,跟着就转了过来,露出张眼波潋滟的面孔。
男人笑看秋澄:“来了。”
——
这不是秋澄第一次来honey,但绝对是第一次因为有正事特意过来。
以前谢微就说,说秋澄长了一张随随便便就能招惹人的脸,可千万离他的酒吧远一些。
倒不是怕秋澄在他的酒吧如何如何,而是怕秋澄这张脸太惹眼,招金主惦记。
而被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微早就奉劝过秋澄,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这世界上明了占你便宜的色狼不可怕,背地里惦记你打鬼主意的阴招才是真的狠。
秋澄一直很小心,混在娱乐圈,处处低调,外出工作,也一直非常谨慎,私生活更是简单到犹如一张白纸。
即便如此,还是被人盯上了。
说来可笑,盯上他的,竟然还是“自己人”——
两个月前,他的经纪公司牵线,他签了一部网络剧,出演男二。
一个月前,又是公司牵头,说是跟那部网络剧的主创团队,导演、制作人什么的,一起吃个饭,聊聊剧、聊聊角色,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当晚,他在酒桌上被人灌酒加下药。
要不是他的助理见势不对,当场装疯卖傻地死死抱住他的腿,他早被人带走了。
而那个做局给他下药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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