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开不快,慢慢就和队伍拉开了一定距离。
大姐头的车上有通讯设置,时刻和总队那边保持联络。半兽们在队伍的最前方,一直顺着兽群留下的行踪线索做追击,整个队伍的行进方向始终都在变化,同时山路崎岖,饲养员和大姐头也需要根据地形随时调整前行路线。
他俩在路上还聊起了兽群。
两个人都是带着高阶半兽出任务的高级饲养员,或多或少都接触过兽群,跟如今的人类半兽和平相处的社会原则不同,这个组织最终追求的是兽人至上的信条理念。他们崇拜纯种,推崇彻底释放野性,在组织成员的身上,要做到根除‘人性’,在传闻里,兽群的最高首领甚至是一只兽首人身的纯种异兽,完全保留了野兽力量的同时,又完美继承了人类的智慧。
首领的真正面貌至今没有被外人亲眼见证过,在各地带头实施暴行的都是兽群的小头领——他们大多都头戴异兽的面具示人。
“这次袭击我队伍的,打头的就是一只戴着面具的半兽,看不清脸。”大姐头皱眉回忆,“本来我们完成任务已经准备归队了,他们突然出现……一群疯子。”
“你们这次的任务对象不是他们?”饲养员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大姐头的队伍就是奔着兽群里那只兽首去的,没想到是对方主动挑起的争端。主要基地和兽群之间虽说早有恩怨,但迫于基地各方面的实力,兽群其实很少会选择直接上来硬碰硬。
可也不好说,就像大姐头说的,一群疯子,完全没法用常理去推测出对方的行事动机。
“他们攻击了狼种,但是没杀他……”饲养员想起狼种胸口上的伤,很重的伤,但对高阶的半兽来说并不能一招致命,就这一点,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对,所以等来你们的救援以后,我又和基地申请调来了支援队伍,我觉得他们可能盯上了狼种。”大姐头的车开在前头,此时半侧过脸,迅速看了饲养员一眼,“那只兽首拿走了狼种一样东西。”
饲养员对上她的视线,问:“什么?”
“身份卡,”大姐头重新回过头去看路,“我们救回他时,他戴在脖子上的身份卡不见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被攻击他的兽首拿走了,如果是的话,我不清楚原因,但我觉得他被对方盯上了。”
饲养员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那个兽首,我知道你看不到脸,但其他地方有没有比较明显的特征?比如……”饲养员皱皱眉,“比如伤口?旧伤。”
大姐头降慢了车速,犹豫片刻:“他耳朵上有一处豁口,像是撕裂造成的旧伤口,在他的——”
“左耳。”饲养员停下车,从兜里摸出手机,试图跟支援队的领队联络。
大姐头也停下来,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对方盯上的不是狼种。”饲养员电话拨不出去,这块地方信号不够强,他又去联络册里翻狸花,“我没记错的话,狼种戴脖子上那个不是他的身份卡,是校医的。”
校医从前线退下来以后,原本的身份卡就没用了,编号开头的字母会变,他换了个新的,旧的就被狼种要走戴脖子上了。
饲养员迅速给狸花发了个信息,让他想办法跟在校医身边,点了发送也不管发没发出去了,抬头跟大姐头说:“快点跟上队伍,我不太放心那边,把物资送到我得回去一趟——”
话未说完,大姐头侧后方的山石间突然窜出一只高大半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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