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接待伯山族,按照规矩是要骑马二十里相迎,云缓身子骨脆弱,连锋记着前世的时候云缓并没有过去,数日之后因缘巧合才遇到了陌那持。
云缓点了点头道:“不仅我要过去,母妃亦要过去。因为靖侯世子在这里,排场要正式有礼数一些,不可显得凛州与伯山族过分亲近。”
王妃虽然会骑马,但她只是野外踏青时随便溜达溜达,压根追不上这么宏大的队伍。她现在有了封地和皇帝给的头衔,身份不同以往,因而今日她并不骑马,只坐在马车里随行。
托王妃的福,云缓只需要和王妃一同在马车中。
连锋对伯山族这对兄妹并无好感,前世陌那持对云缓一见生情,总是跟在云缓的身后百般讨好。
当时王妃意外去世,云缓伤心痛苦之下不愿理会陌那持,陌那持并不放弃。
云缓怀疑王妃是被人害死,凛王知晓最有嫌疑的人是云尧,为了袒护云尧,他打了云缓一巴掌,云缓一边耳朵因此流血聋掉。
凛王勒令云缓不准胡说八道,否则割掉云缓的舌头。
得知云缓被打,陌那持三天两头的送药,并表明要帮云缓查出凶手。而且,陌那持知晓云缓关心连锋,私下里警告连锋,不准连锋再接近云缓。
世上最信赖连锋的人大概只有云缓,连锋前世被皇帝算计,手下不少心腹倒戈相向,在凛王府的前两年里,他比最污浊的淤泥都要不堪。
从众星捧月到众叛亲离,从高高在上的太子到异族公子的奴隶,这种反差无人能接受。连锋想,他表面上是平静的,实际上已在这段岁月里疯了。
大概为天所佑,在连锋彻底黑化之时,云缓陪在他的身侧,给他递上温热的糕点,又给他一口干净的水。
即便陌那持挑拨离间,诬陷连锋是云尧安插在云缓身边的奸细,云缓依旧相信连锋没有这样做。
云缓只相信他自己眼睛看到的,只相信他感知到的真假,他说他不想成为凛王那样黑白不分的人。
有时候,云缓着实迟钝,但有时候,他又无比敏感。
出城的时候云缓与王妃坐在马车里。
云缓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外面。靖王世子苏康年一同过去,云缓能够理解,毕竟苏康年留下来便是监督凛王府与伯山族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勾结。
但慧明大师一同过去——这和尚年龄很大了吧?难道他就不怕突然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断脖子吗?
王妃倒了一杯茶:“缓缓,你在看什么?”
“慧明大师怎么也来了?”
王妃含笑道:“慧明大师说他这些时日想住在王府中,因为伯山族来的王子和公主是贵客,便一同来迎接。”
云缓跟着微微一笑:“他这般热络,难不成王子和公主还能给他贡献香火?”
王妃轻轻拧了拧云缓的脸:“你这孩子,不准胡说八道。”
外面是碧绿辽阔的草原,雪白的月阆花点缀在一片碧绿之中,马车很快随着众人停了下来。
连锋从马背上下来,敲了一下车身:“伯山族的人要到了。”
云缓上了连锋的马,连锋在旁边给他拉着缰绳。
只听见一阵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不出半刻钟,一群身着褐色衣袍裹着各种皮草的男人骑马来到了面前。
为首的女子身着深青色衣物,她的上身很短,一截麦色的细腰露出,下身则是灯笼般的长裤,墨发高高束起,额头上挂着一串银饰,五官精致明艳,想必就是伯山族公主陌那鸢。
为首的男子身形高大威猛,他披着狼皮短衣,胸前衣物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和块块分明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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