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修建,后宫虽云缓一人,那便修建了给云缓一个人看。
议论过货币之事后,户部尚书果然提了一下行宫的事情。
“陛下刚刚登基,此时大兴土木建造宫室恐怕不妥,会遭到群臣和百姓的议论。”
连锋冷冷勾唇:“朕修缮行宫不妥,难道须发皆白的柳爱卿娶十六岁青春貌美的少女为第九房姨太便妥当了?还是说,户部这些年算账算得不清,国库连这点银子都没了?”
麒朝商业贸易繁盛,国库本就不缺银两,堂堂天子要修行宫,百姓只会觉得稀松平常,一国之君住个破烂行宫在他们看来才是不正常。
户部尚书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是想打着自己是忠臣的幌子来压迫连锋,迫使连锋对他的意见一而再的采纳。
素来只有连锋拿捏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拿捏连锋。修缮行宫一事上若听他们的了,改日他们若打着江山社稷的名义要连锋赶紧三宫六院生孩子,那是不是也要听他们的?
连锋年纪轻轻,但锋芒毕露,言谈之间更有说不出的威严气度,比当了几十年皇帝的元德帝更像皇帝。
兵部尚书是靖侯,靖侯前几年便成了连锋的心腹。连锋这些年带兵打仗与兵部接洽过多,因而靖侯比其他大臣都更了解连锋,所以从一开始他便一言不发。
眼下见户部尚书老脸羞愧得无地自容,靖侯这才道:“夏日暑热,臣认为陛下是该好好修缮醺山行宫。”
其他人都赶紧表态认同。
他们各自捏了一把冷汗。当今皇帝哪里是让他们认同,分明是做好了决定直接告诉他们,无论他们认不认同,皇帝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所有事情讨论得七七八八之后,这些人都离开了宣室殿,大都往外走去。
户部尚书的老脸还在羞愧之中,被连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他面子上多少有些受不了。
右相走到户部尚书的身侧:“陛下果真不是只会打仗的武夫,咱们日后的生活可有得过了。”
户部尚书继续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陛下英明神武,于国于民都是一桩好事。”
右相听了户部尚书的话,赶紧左右上下看一看。他们现在还没有走出皇宫,连锋手下九龙印都是神出鬼没的人,天知道哪个暗处有没有掌印的暗卫在偷听。
右相不敢再提连锋了。他对先帝元德帝是有几分感情,一路走上高位也因元德帝赏识。
这一两年来元德帝沉溺后宫下达了不少乍听起来荒谬实际上很微妙的政令,朝臣想要闯后宫面圣而不能,一些能够见到元德帝的基本都是宗室,这些宗室还和连锋有着千丝万缕的往来,右相早就心生疑窦。
只是怀疑归怀疑,却不能摆到明面上去说。
他们这些人的年龄都比连锋年长了二十多岁,纵然知晓连锋并非庸庸碌碌的男人,依旧想仗着自己的资历拿捏拿捏年轻人,从而在朝中有更多话语权。今天敢发话的人反而被连锋一棒槌敲到了头上,每个人都晕头转向。
右相突然一笑,忍不住打趣道:“柳大人何时娶了新的姨太太?也不请我过去吃酒。”
户部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别说了。”
他纳小妾虽在为先帝守丧的二十七天后,但是,按照麒朝律法规定,百姓一个月内不能嫁娶,朝臣在一百天后才能行乐。
他纳小妾一事做得极为隐秘,只悄悄的把人接到了家里来,晚上穿得鲜艳点儿喝了两杯酒,之后便匆匆熄灯睡觉了,就连家族里都没有多少人知道,哪里想到消息会传进连锋的耳朵里?
今天倘若连锋因为这件事情突然发火摘掉他户部尚书的帽子,文武百官绝对不能给他求情。户部尚书越想越后怕,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喝碗安神汤休息。
至于皇帝要修缮行宫什么的……修就修吧,当年与言牧族那一战虽耗费巨大,可众人只想打几个胜仗震慑震慑让这些异族不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动作,谁都没有想到连锋最后能把整个言牧族给端了,言牧族的国库填得麒朝的国库满满当当,别说是修,就是给连锋建十个行宫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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