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儿的了?”
我说:“我跟谁都不是一伙儿,哥哥自己就是一个军队。”
杜祁听我俩斗嘴,笑得快趴下了,他笑点实在有点低。
我们点了酒,楼下唱歌的那个帅哥也唱完了,放下吉他跑上了楼。
我万万没想到,这帅哥上楼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一过来就特自然地搂上了杜祁的肩膀,特自然地问我们:“怎么样?点酒了吗?”
杜祁“哎呀”了一声,推开了他:“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哥看着呢。”
我托着下巴观察他俩,有猫腻。
原来这个帅哥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他再次证实了我看人不准,什么开个玩笑就脸红,这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也难怪杜祁看不上他。
不靠谱,这种人万花丛中过,最懂伤人心。
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喝了两杯。
梁琢问我:“想听什么?”
我笑了:“怎么着?我想听什么你都会唱吗?”
梁琢厚颜无耻地说:“可以试试。”
于是,我灵机一动:“帕瓦罗蒂《我的太阳》。”
杜祁再次爆发出震惊全场的笑声。
没想到的是,梁琢还真的站了起来,对我说:“没问题。”
没问题个屁啊,我怎么不信他会唱这个。
梁琢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然后随手扒拉了一下我的头发,就像我扒拉路边的小京巴。
他下楼,我不自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看着他到了那个小舞台上,看着他抱起了那把放在椅子上的吉他。
梁琢还会弹吉他啊。
我觉得会乐器是一件特别加分的事,音乐让人倍儿有魅力。
他轻轻扫了一下琴弦,然后对着话筒说:“这首歌送给我的……旅伴,宋悬。”
他抬头看过来,我听见杜祁小声嘀咕:“旅伴?旅伴是什么?”
旁边,那个纨绔子弟说:“我也可以当你的旅伴。”
杜祁拍了他脑门一下,让他快闭嘴。
梁琢说完那句话,仰头看二楼,我俩对视一眼,气氛有点微妙。
我这人,这辈子跟浪漫不沾边,可是自从遇见梁琢,好像时不时就会发生那种可以写进日记的桥段。
比如上次夜晚划船——当然,前提是我们没翻船。
再比如现在,他看着我,对我说:“一首帕瓦罗蒂《我的太阳》,送给你。”
我听见有人在偷笑,但梁琢丝毫不在意。
然而,当他开口,唱的并不是《我的太阳》。
前奏的旋律我无比熟悉,在我高三那一年不知道重复听了多少次。
我想起那天他带我去看日落的路上,我问他有没有听过郑钧的《私奔》,当时我以为他没听清我的问话,也就没再重复,却没料到,他其实什么都听见了,而且还记住了。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你啊,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陪我两败俱伤,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梁琢在唱的时候,把那句“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改成了“最真心的你啊”,唱着的时候抬起头来看向了我的方向。
很奇怪。
很暧昧。
很奇怪。
很动人。
我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唱:“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
那一刻,我好像不是我了,世界也不是我从前生活的世界。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原本该坐在办公室一边骂甲方一边骂老板一边熬夜加班的我,竟然在这个假期获得了如此梦幻的一刻。
梁琢唱得笑起来时,我突然意识到,或许这才是我旅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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