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我脑袋里的另一个小人又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说:可你们才认识两三天。
在梁琢逐渐靠近我的时候,我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在互相拔河,一个说亲他,一个说醒醒。
在我尚未想好究竟是亲他还是推开他的时候,我只能后退,退到了潮湿的墙壁边,在梁琢再次靠近的时候,贴了上去。
我觉得杜祁给我们喝的酒后劲儿有点大,当梁琢凑过来,和我鼻尖相抵,我闻到了很浓重的酒气。
“你喝多了。”我说。
他笑笑,闭上了眼睛:“你也喝多了。”
我们两个像是在给彼此催眠,好像以酒为借口,接下来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我开始觉得喘不过气,不停地深呼吸。
梁琢偏偏问我:“你怎么了?喘这么厉害。”
我怎么了他不知道吗?
我闭上眼,不动也不说话,开始天人交战。
我想到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漫画,漫画里,两个人见面第二次就天雷勾动地火,我跟梁琢都见了多少次了。
也不做别的,就亲一下。
亲一下,没事儿的吧?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和他接吻的欲望,满脑子都是想要接吻。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当下是没空思考的。
我不动,梁琢也没动。
我们只是将鼻尖贴在一起,只需要一个人再往前一点点,嘴唇就会碰到。
可是我们较劲似的,谁都不肯再往前,做出那个细微却重大的一步。
僵持着,我不知道梁琢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时间一久我开始有点困了。
就在我想着要不干脆算了吧的时候,巷子里走过来一对母女,我的余光瞄到她们,那位年轻的母亲看到我们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小女儿走了。
我听见她说:“哎呦,那边亲嘴儿呢,咱们非礼勿视。”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梁琢问我:“在笑什么?”
“她说非礼勿视。”我又说,“他说咱们亲嘴儿呢。”
梁琢也笑笑。
我们俩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就要碰到了,只要我耍一点点小心思,就碰到了。
梁琢说:“可是我们好像没有在接吻。”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吗?还是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了,又觉得自己吃了亏,明明没接吻却被误会在接吻,反正清白已经没了,那是不是应该破罐子破摔?
可能真的是酒劲儿上来了,我的道德底线急速拉低,羞耻心被踩在泥土里,突然抬手搂上了梁琢的脖子。
我像个混迹于巷子不学无术专门调戏良家帅哥的小流氓,又拽又无耻地对他说:“既然已经被误会了,那就坐实吧。”
说完,我戏瘾上身,仿佛自己就是那不过审的漫画中的主角之一,手上稍一用力,将梁琢按向了自己。
我真的喝多了。
百分之百喝多了。
我脑子清醒的时候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我跟梁琢双唇相贴,大脑一片空白。
梁琢愣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抵在了墙上。
几秒钟?
我也不知道几秒钟过后,他深呼吸一下,然后在我还没回神的时候,已经用另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主动发起了进攻。
梁琢的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他吻我的时候,我的酒意更浓了。
这一刻,我们是两个忘了身在何方也抛掉了所有原则的醉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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