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除了非常想死的时候,都不想死。
但现在,我是真的想死。
各种意义上的想死。
我秒射了。
这件事很值得我死一死,因为在这个时刻,我的男性尊严已经灰飞烟灭了,空留一副帅气的躯壳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在梁琢面前秒射了。
这更值得我死一死了,因为在他面前,我灰飞烟灭的已经不只是男性尊严了。
我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试想一下,以后我跟梁琢相处的时候——
我说:我想吃榴莲。他说:你秒射。
我说:想吃臭豆腐。他说:你秒射。
我说:我心情真好。他说:你秒射。
我说:我好想死。他说:你秒射。
这还怎么活?
当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梁琢已经跑去了洗手间,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然后漱口又洗脸。
我看向他,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大概这辈子第一次被别人射了满嘴满脸的精液。
我收回视线,望着自己狼狈的下半身发呆,突然想到刚刚的画面,唯一欣慰的是,刚才的梁琢特别的性感。
他特别性感,我特别感性。
因为我感性的想死。
等到梁琢出来,他已经又变成了一个清爽干净的帅哥,只有我,还坐在那里,脏兮兮湿漉漉,忧郁地帅着。
我好孤独。
他为什么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梁琢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看我,一开始大概是想憋着笑的,但后来属实有些憋不住了。
他带着已经冒出来的笑意说:“你还好吧?”
我仰头问他:“你是指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或许有在认真思考我的问题。
然后,他蹲到身边,变戏法似的拿出湿巾来帮我擦。
他问我:“要洗个澡吗?”
我说:“我回自己那屋洗。”
我看了一下他的裆部,还支棱着,凭什么啊,他凭什么还没射?
我更难受了。
梁琢给我擦干净那个糟糕的地方,问我:“能站起来吗?”
我说:“我只是丧失了男性功能,还没丧失站立的功能。”
于是,我扶着墙,双腿打颤,费劲地站了起来。
梁琢蹲在那里仰头看我,几秒后起身,略显温柔地抱住了我。
他这一抱,我愣住了,场面过分温情,仿佛我是刚刚确诊了癌症的韩剧女主角。
我说:“哥们儿,啥意思?”
梁琢在我耳边笑笑,亲了一下我的猪耳朵:“喜欢你。”
啊?
我说:“啥啊。”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问我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我看看他,想了想,虽然觉得我这一天吃得有点太多了,但刚刚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一幕,是应该吃点东西压压惊。
于是我说:“烧烤吧。”
他笑我:“怎么天天晚上吃烧烤?”
“这辈子就想跟烧烤过了。”我拉开他房门,准备回去洗个澡,把晦气洗掉。
梁琢跟到我门前,我没让他进。
分开前,我对他说:“记得点烧烤。”
他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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