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几秒钟里,我秉住了呼吸。
他说:“套房。”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故意逗逗你。”
梁琢心眼儿有点坏,我算是发现了。
我跟着这个坏心眼的人打车前往今天要去的目的地,梁琢说:“我一直觉得出来旅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应该去的地方并不是那些人满为患的景点,而是藏在不知名角落真正蕴含这座城市独特气息的地方。”
我看着窗外的街景嘀咕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游客时间有限,对本地的了解也有限,所以很难深入地去体验。”
“但你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因为有我呢。”
弯弯绕绕说了这么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这个梁琢,把他心眼儿挖出来上称称一称,得有八十斤。
车开了很久,久到我后来都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是被梁琢叫醒的,睁开眼时我正靠在他怀里,很暖和。
他轻声对我说:“到了。”
我一看外面,满目的绿色。
我是个很懒的人,即便出来旅行也不喜欢爬山,或者说不喜欢任何太需要体力的事情,之前去艺术园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你竟然带我来爬山?”我不高兴了。
梁琢笑:“放心吧,路很好走,而且里面别有洞天。”
我对梁琢的说辞持怀疑态度,但人都被他拐来了,也只能跟着走了。
下了车,他和师傅约好了来接我们的时间,那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这座山叫什么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但人很少,很幽静,放眼望去,满是尚未变红的枫叶。
梁琢突然拉起了我的手。
“走吧,注意脚下。”他大大方方地提醒我,我也不好意思扭捏。
人烟稀少的地带,我们沿着石阶往上走。
石阶很缓,走起来倒是一点不会觉得累。
往深处去,渐渐觉得微凉和潮湿,梁琢回头问我:“冷吗?”
我摇摇头,用力呼吸,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呼吸过这么清新的空气,脑子都变得更清醒了。
我问他:“山里真的会有精灵吗?”
他笑我:“你真的有很多奇思妙想。”
“这不算奇思妙想,”我说,“我总觉得这里的每棵树都在看着我们呢。”
真的会有这种感觉。
像这样神秘又深邃的山林,随便走走就是古树。
在我看来,古树都是有灵性的,它们在时刻观察着这个世界。
梁琢说:“你真可爱。”
“你应该夸我真帅。”
他笑,然后放缓脚步,和我并肩而行。
石阶有些窄,我们要并肩的话就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我们的手从寻常地握着变成了十指紧扣,我也越来越自在。
走了会儿,我们在山林深处偶遇了一处歇脚石,我说:“不行了,坐会儿吧。”
然后,我扯着梁琢过去休息。
在这样僻静的地方,我瘫坐在歇脚石上,他就站在我面前。
“你体力还挺好。”我说,“你不是数学老师,是体育老师吧?”
他凑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块巧克力给我。
我不太喜欢吃这东西,但这种时候,我觉得它具有一种不可描述的象征意义。
“现在我头顶应该掉一颗苹果下来。”我说,“然后我就是牛顿第二了。”
“树上是没有苹果,但我这儿有一个。”
“你还带了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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