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被38°的温水浸透了,说不清的熨帖感,每一处骨骼都放松下来。
温鲤见陈鹤征神色松动,不像刚才那样紧绷,反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笑着问:“还生气吗?”
他怎么会真的跟她生气呢。
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一样一样,送到她面前。
讨她的喜欢,让她笑给他看。
只笑给他一个人看。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说给她听,太怂了。
陈鹤征转而问起其他:“伞呢?眼看着变天了,出门怎么不带伞?”
“故意的,”温鲤看着他,笑容愈发明亮,温柔又娇俏,“下雨了,正好让你送我回去。”
说到这,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一下,又小声地补了一句——
“这样我就能跟你多待一会了。”
也不知道是她太会哄人,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好哄的。
简单几句话,一个笑,就让他失去所有抵抗,心甘情愿地臣服。
他明明是那么不羁的一个人,性子又冷又野,疏离、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连陈鹤迎都说他冷情,不好接近,防备心极重,像巡视草原的野狼首领,目光凶戾精锐,气场无声而强大。
可是,面对温鲤,陈鹤征好像变得不那么像陈鹤征了。
她笑一笑,他就投降。
一个对视,他的心就化了。
倨傲的野狼在小兔子面前低下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供她拥抱,也供她依靠。
“陈鹤征,”温鲤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软,慢慢地说,“我们打个商量,以后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一定都告诉你,别凶巴巴的。”
被她这样一哄,他什么脾气都没了,声音很低的:“嗯”
“即使是关心的话,用那么凶的语气说出来,我也会害怕啊。”温鲤笑得眼睛更弯,模样甜美极了。
陈鹤征。
陈鹤征。
那道声音柔柔的,在他耳边。
细白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腕,指尖一下一下地勾着他的掌心,或者,碰一碰他腕上的手绳。
想亲她。
控制不住的。
心都要烧起来了。
人也是。
思绪混沌不清,动作却先行一步。
陈鹤征单手揽住温鲤的腰,她瘦,腰身很窄,他舍不得用上力气,怕她觉得疼。
树木的枝叶在头顶摇晃,簌簌作响,漏下零碎的天光。
起风了,大雨将至,远处有上课铃声响起,小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寥寥无几。
陈鹤征忽然向前,迈近一步,温鲤不得不后退,脊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